栗原司將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在茶幾上,順了順氣。讀懂氛圍的安達知道自己回答錯誤不敢再說話,旁邊的西島低頭沉思。
“算了,我就你這件事說吧。”栗原司說,“你現在經歷的不尋常之事是因為怪談從中作梗。”
“怪···怪談?”
“嗯,怪談。”栗原司點頭肯定,“我們霧走屋是研究非正常現象的協會,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各種怪談。像是經典的河童、青行燈、雪女以及現代的貞子、裂口女、人面犬,都在我們的研究范圍之內。”
安達聽見栗原司一本正經地說著鬼神的事情頗感魔幻,這些她都聽說過,但只當是大人嚇小孩的東西。她最多就過年過節跟家人去神社討個彩頭——啊,栗原桑說世上沒有神明,那她去拜的這些都是什么?
“那···那我遇見的這個是什么?”因為栗原司的篤定,安達不自覺接受了他的設定。
“不清楚,大概是什么新的品種吧。”栗原司回答,“對了,你這個現象維持多久了?”
安達拿出手機點開日歷回憶,眼神從一個個日期滑過:“從·····一月十二日,大概吧。我記得那天東京下了初雪,因為這個原因成員們在室外表演有不少感冒。就是那天。”
栗原司稍微計算:“一月十二日到今天,二月十二,一個月的時間。那看來這個怪談并不是很厲害。”
“啊?不厲害嗎?”
“厲害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夠死兩三次了,你運氣還不錯。”
“·······”
安達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擔驚受怕怎么看起來這么可笑呢····
不過栗原司用這樣毫不在意的語氣討論怪談讓安達的心不自覺安定下來,這是獨屬于有能力的人才能使用的語氣。讓人不自覺相信追隨,覺得天塌下來也無所謂反正找他就對了。
盡管只有短暫的接觸,但栗原司在安達心里正漸漸向這種人靠近。
將前情提要說完,栗原司進入主題:“安達桑,我們霧走屋雖然也提供面向大眾的咨詢服務,但解決遭遇的不正常案件是會員才能享有的項目,就算是會員也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才能得到我們的幫助。”
等栗原司話說完安達立即開口:“需要多少錢?”
一邊說著安達還在翻找身旁的包包拿出一張信用卡:“可以刷卡嗎?我身上可能沒有那么多現金。”
因為顏值和溫和的個性安達受到不少廣告商的青睞,再加上從團隊成立到現在一直不斷的雜志邀約,身為團隊里第一個跟雜志簽約的專屬模特在金錢方面安達的確不缺。何況她出身中產家庭本身也沒太大物質**,花錢比賺錢少,四年下來積攢的積蓄比大眾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只要栗原司能解決她當下的問題,安達可以接受拿出她的所有積蓄——就當生一場大病了。只要活過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反正她還能再賺。
看著一臉單純只想花錢的安達,栗原司非常確定這人是個花瓶,腦袋里不裝東西。這不明擺著讓人去宰她嗎?但另外一方面也不得不說,被一位美麗少女如此全盤信任栗原司心情很不錯。
“并不需要一次性支付,而且我們要的也不多。”栗原司說,“我說的代價并不是在錢財方面,這個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你跟我們霧走屋的聯系。”
“嗯?”安達不太懂,看看栗原司又看看旁邊的西島,“你們····你們是教會嗎?需要我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