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司重新回到神社的位置,跟他剛才離開之時別無兩樣。
但他清楚有什么地方發生了變化,在視線以外。栗原司心有所悟,閉上眼睛,精神力猶如潮汐般一圈圈在神社內以他為中心向外激蕩。
這非常耗費精力,僅僅只維持了三秒栗原司就睜開眼睛,嘴唇有些泛白。但他笑了起來。
他走到石臺面前,敲了敲臺子,什么話也沒說。
一切如常。
栗原司這才說話:“是要我拿東西淹了你嗎?”
說完,栗原司從口袋里掏出跟給西島同樣大小的玻璃瓶,透明的液體在瓶內隨著栗原司的動作左右晃蕩。
還是沒有異常發生。
栗原司揚揚眉毛不再給對方機會,上前一步將玻璃瓶的瓶塞打開。但他沒有順著剛才雕塑消失的縫隙將液體倒進去,而是向旁邊移了一步。
石臺旁邊的空地上有塊不起眼的灰石頭,直徑半米左右,不小。
栗原司將液體倒在石頭上。
液體剛剛一接觸那塊石頭,石頭就像碰到了強酸樣混著濃煙被腐蝕。
栗原司繼續傾斜玻璃瓶。
就在這個當口,石頭外面一層被腐蝕的外皮脫落,這時候才發現原來石頭外殼只是它的偽裝。
它是個圓球,全身上下長滿長毛。令人意外的是球的底部長著兩條飛禽類的光滑的長腿,它撐起兩條腿即刻飛奔。
栗原司早有準備,外套脫下拿在手里長手一撈將毛球擋下,在毛球因為慣性繼續前突時邁步上前左手拉住西裝的袖口反手兜住,雙手用力把毛球拉過來抱在胸口。
毛球當然沒有束手就擒,在栗原司動作的同時它身上的長毛變得堅硬,猶如刺猬毛般豎起。
區區衣服怎么可能兜住它。
毛球這樣想著,正準備撕破衣服繼續逃走,卻怎么也沒想到它沒放在眼里的衣服還真兜住了它。
它引以為傲的堅硬外殼怎么可能連一件小小的衣服都刺不穿?這個世界怎么了???
毛球變得瘋狂起來,在栗原司手里上躥下跳,像個撒潑的小孩樣頗具威懾力。
毛球的力量超出栗原司的意料,它的力氣比栗原司想象中大很多,另外毛刺也很是棘手。栗原司下意識調動腦海里那根靜靜流淌的細線,細線順著栗原司的精神力附在西裝上,西裝這才沒被毛刺給刺破。
一面是精神力的消耗,一面是體力的對抗,栗原司漸漸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他也不顧什么形象了,將毛球撲倒在地,用身體將毛球壓住,手上不停用力收緊。
他極力將毛球收縮,毛球拼命反抗。栗原司懷中的球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但總體而言從剛開始的籃球大小變成排球大小。
掌握住毛球擴張規則的栗原司越來越得心應手,應付住毛球的攻擊,趁它虛弱繼續擠壓它的生存空間。
突然,栗原司耳邊響起一聲不分男女的聲音。
“我認輸,請不要再擠壓我了。”
栗原司感受到毛球力量的逐漸減弱,明白是毛球在說話,回應它:“這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