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司沒想到這怪談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弱。他滿臉嫌棄把毛球推開,但毛球還不斷蹭上來,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不撒手。
“行了行了,你給我老實一點。”栗原司下手打了毛球一下。
毛球這才離開栗原司的腳邊,老老實實呆著,跪坐在栗原司面前。
栗原司看著它問:“你現在算是怎么回事?”
“嗚嗚嗚,魔君大人你總算是出現了。”毛球再次重復。
栗原司牙疼,怎么遇見的怪談一個兩個都是這個模樣。
“你叫什么?”栗原司問。
“毛球。”
還真叫毛球。栗原司沒想到自己隨便想的代號就是它的名字。
“行吧,毛球。”栗原司開門見山,“安達夏實是怎么回事,跟我說說吧。”
聽到“安達夏實”這個名字毛球就明白過來——是不是自己跟魔君大人的目標選到一樣了。
“啊,她是魔君大人你的獵物嗎?”
“······先別管我,你說你的情況。”栗原司說。
毛球也不敢再問了,它一股腦將自己的現狀說出。
正如栗原司所料,毛球并不是個強力的怪談,也是因為它的弱小才能躲過之前的大清掃沒被抓進監獄。
毛球說了怪談監獄的事情。
二戰期間,因為人間煉獄連帶著怪談們也活不下去。各種科技急速攀升讓怪談沒有生存下去的土壤,還有人類的嗜血以及國運當頭,種種情況的加和出現一個怪談監獄。
毛球不清楚怪談監獄更多的事情,只知道當時有不少僧人和陰陽師四處尋找怪談,用了種種方法將怪談活捉。毛球為了自保把自己偽裝成石頭呆在這個神社里,不敢說話也不敢動,靜靜等待時機。
它看著人間流轉,當初的小孩變成七老八十的老人最后死去,神社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最后變為公園的一角。
毛球始終靜靜看著,當好石頭的角色。
直到一個月前,有個女孩子前來這個神社參拜。她身上的怨氣十分濃厚,幾乎是溢出言表的嫉妒和憎惡。
她說:“神明啊神明,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讓安達夏實消失吧。讓她從我的世界消失,讓她的臉蛋變成世界上最丑陋的那個人的臉蛋,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如果能夠實現,我愿意拿我最珍貴的東西來換。”
她跪在草地上,額頭貼地極為虔誠,嘴上卻說著最可怕的話語。
看著跪在它面前的少女毛球的思維漸漸蘇醒,人類,無論經過多長的時間都是一副模樣。蘇醒過來的毛球驚喜地發覺自己的能力也隨之回歸,而且它沒在自己周圍感受到那討厭的人類能力者。
毛球心思活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