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司之前的確沒有找到怪談的藏身之所,但在它說話之后,空氣里突然出現輕微的能量波動。栗原司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身體跟著反應過來,順著能量波動找到怪談的老巢。
事實上怪談就在栗原司身邊,甚至一度距離他只有不到三米。但因為怪談空間的特殊之處,身處其中的人沒辦法憑借眼睛找出怪談的真身。
什么外表不重要,怪談能夠隨意轉換。每次栗原司的確找到它藏身的地方,但在陌刀下落的前一秒怪談立刻后撤改變形態進入另一個物品中。
別的不說,藏身跑路這方面這怪談是專業的。不然也不會它從怪談監獄跑了出來而別的兄弟們還在山上遭罪。它是怪談中的專業人才。
栗原司這下才見到怪談的本體。
它一米五左右,由各種各樣的東西構成。沒有五官和四肢只是一個聳立的柱形,身上覆蓋著之前看到的那種生物。在生物蠕動的間隙白色的石塊露出,石塊是它的骨架,黑色生物則是他的皮膚——如果以人的結構來看的話。
除了石塊和黑色生物外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奇形怪狀的東西。通過輪廓和露出的一角栗原司猜出了鑰匙、酒瓶、玉石以及武士刀,但更多的都是不知名的東西。
怪談沒有眼睛,但栗原司知道它在看自己,也知道怪談正試圖使用自己的力量再次逃開。
身處空間中心,那些栗原司只是隱隱約約感受到的東西此刻完整地出現在他眼前。
很不可思議,怪談的一舉一動,它的能量流淌以及重組的方式栗原司都能看見,并且他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用同樣的方式運作。
他的身體想起了什么。
他的能量從身體里的每個細胞中散發,很快構筑出一道城墻將栗原司囊括其中。緊接著城墻以栗原司為中心向外擴散,觸碰到怪談世界的邊界后將其蠶食并用自己填補。
如果將這一過程可視化就能看見原本是由怪談的黑色能量構筑的邊界染上了栗原司的透明。在栗原司力量波及的地方,黑色的墻面出現了一個個透明的窟窿,最終變成透明和黑磚共同構成的墻壁。
最開始怪談還沒發現這一點,依舊想要避開跟栗原司的正面斗爭,采用敵明我暗的策略消耗栗原司。但當它打算移動的時候猛然驚覺自己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順暢地在空間里任意穿梭,位置的轉換發生了停滯。
就像原本單側都有四車道的大馬路變成只有來去兩邊的鄉間小路,路上時不時還來個坑道。這讓怪談非常難受。
它剛動用能力轉變成液體順著只有自己才能使用的道路離開時,在地面上的栗原司也不慌不忙地跟著它一起走。明明看不出栗原司在用力,但他卻能跟上怪談快速的轉移動作,在怪談重新聚集起來的時候站定,手拿陌刀精準地刺向怪談的落腳點。
怪談心驚,再次逃竄,只當栗原司運氣好猜中了它的行進路線。
然而栗原司又來到它的落腳點邊。
這一次怪談也感到不對勁,再結合自己留出的后路發生改變的事實,反應過來感受到怪談空間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的變化。
它的空間·····有了另一份力量的干擾。并且跟它的力量非常相似,運作的原理也十分接近。只不過另一份力量更純凈,不像它帶有很多人類賦予它的雜念以及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