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西島走到臥室再次確定安達的狀態,她看著將自己緊緊包裹的安達,一種莫名的氣憤從她心頭升起,想要直面造成這局面的怪談的念頭不斷生成。
但很快,無力感充斥她全身。
無論怎么說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自身都難保,哪有這個閑心去關注其他人。在遇見栗原司之前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編劇。
說起這個,西島又想起栗原司說的等解決當下的情況找安達出演她劇本的女主角。
她的劇本·····
明明只過了一個月,但她之前的日常生活像是上輩子的情景。
正當西島陷入回憶時門鈴響起,她醒來,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確定來人是栗原司后這才開門:“栗原桑。”
“嗯。”栗原司點點頭,“安達呢?”
“臥室里。”
栗原司順手將手里的毛球遞給西島,走到臥室看到床上的一團,立在門口平淡地說:“安達。”
安靜到瘆人的氣氛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
安達抬起頭,透縫隙看到栗原司,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撥開,顫抖地說:“栗原桑······”
“我,我是不是回了不去?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安達蒼老的聲線透著絕望,“您不是說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嗎?”
栗原司沒在意安達的絕望,視線一瞥發現抱著毛球的西島走過來繼續說:“你知道佳乃嗎。”
安達沒回話,有點茫然,完全不適應栗原司的態度。
不是應該說兩句安慰她嗎?現在她完全是一場人間慘劇啊!
“你知道佳乃嗎。”栗原司重復一遍。
“嗯?什么?”因為栗原司莫名其妙的冷靜,安達暫時忘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案,注意力放在栗原司的話語上。
“毛球。”
栗原司話音剛落,在西島懷里沉默的毛球開口:“江口佳乃,你的隊長,就是她拿著你的頭發到我面前。”
“誰,誰在說話!?”
西島被嚇了一大跳,聲音就在她身邊但她卻沒看到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緊緊抱住手中的毛球神情緊張地左顧右盼。
“松手,松手。太緊了。”
“誰?誰?”
“我就在你手里。”
西島這才反應過來,瞳孔擴張看向手中毛茸茸的玩偶,刷地將其甩開看向栗原司,不可思議道:“不會吧········難道是·······”
栗原司沒在意西島的反應說:“毛球,繼續。”
毛球在地上打了個滾,站穩對安達說:“我是住在你家旁邊廢棄神社的怪談,偶然間見到前來參拜的江口佳乃······”
毛球簡要解釋江口佳乃的所作所為,把知道的包裝后告訴安達。包括江口佳乃溢于言表的嫉妒以及每周都會拿安達的頭發放到靈臺,一天后再拿走頭發生成的粉末這件事情。
將粉末混在水中,當事人喝下后就會有衰老的癥狀。且最開始只有安達本人和江口佳乃才能看到外表的不同,一個月后,衰老就會變成真實,每個人都會看到衰老的安達夏實。
再也回不去。
而安達夏實的青春活力將轉移到江口佳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