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叫我魔君大人了。”
“啊?那、那叫什么?”
“栗原先生,社長,監督,導演,類似這些都行。”栗原司坐直身體,“反正,魔君這個稱號不要再說了。”
“啊····我明白了。”毛球說。
“另外。”栗原司若有所思,“得想辦法把你的實力提上去。”
毛球一頭霧水。
栗原司自顧自地上了二樓,坐在桌子上,面前是鋪好的白紙。
他用中文涂涂寫寫,將近期掌握的東西理順一遍,最終總結目標——回到怪談監獄去。
隨著事情發展,在整個事件當中商人所扮演的角色顯得越來越重要,他究竟知道些什么,為什么會刻意留在那等魔君出現,一切的一切都是謎題。
不光是商人,還有怪談監獄的整體狀況。不止魔君一個人在沖破牢籠,栗原司將寫在紙上的北良這個名字畫上圈,引出一條線,寫上其他人,然后又在旁邊寫下魔君,二者之間打上個問號。
魔君到底是個什么存在。
栗原司緊皺眉頭思索,卻無法想清楚,只能暫且放下。
想去怪談監獄不是容易的事情。
栗原司搞不清楚最開始是怎么回事,完全的被動進入,想辦法復刻情況關鍵的霧太郎卻消失不見。
這條路走不通了。而且栗原司隱隱約約感覺到這種方式像是偷渡,風險很大。
栗原司選擇走正門進去。
陰陽師能夠連通現實世界和怪談世界是栗原司從已知情報中推理出的大概率事件,大門在霓虹的最南端,北海道的稚內,青丘也在那。
栗原司有兩個猜想,一是狐貍是守門人,二是狐貍也在想辦法打開大門。這兩個猜想哪個正確取決于青丘狐的立場,而栗原司必須搞清楚這一點,因此茜的重要性在他心里急速上升。
另外,此次倍吉舉辦的神學交流會可以讓栗原司試探神官們對怪談監獄的看法。或許能從中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甚至是·······栗原司將手中的筆停下,看著紙面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心念一動,集中注意力運用身體內潛伏著的力量,只見指尖跳動一小撮黑色的陰影。
栗原司神色嚴肅地將紙張放在陰影之上,白色的紙張一瞬被染上黑色,陰影再次躍動一次。
陰影消失的同時,包裹在其中的紙張也消失不見。
“嚯。”栗原司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完全沒剛才的正色,而他心意一松指尖的陰影也消失不見。
“這就是灰純的能力。”栗原司看看自己的手,身體里的能量不停流動,流動的同時也在漸漸消失。
灰純被獻祭后剩余的能量還在體內流轉,但隨著時間往后推移,這股能量會完全消失。
栗原司又想到體內屬于霧太郎和毛球的能量。
霧太郎跟霧有關這不用想了,那毛球又有什么能力呢。
要幫毛球提升實力,得把它的能力跟故事結合在一起,再配以事實。栗原司摸著下巴想道,籌備故事團隊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
現在沒了魔君的影響栗原司只覺得頭腦一陣清明,邏輯思維能力快速提升。
難得的,栗原司睡了一覺,沒做夢,第二天八點醒來神清氣爽。
沒了魔君的影響栗原司更顯露出身為人的一面,肚子有點餓,隨意弄了點早餐。
當他做好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新聞一邊吃三明治的時候,睡了一天一夜的茜出現。
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脖子上戴著大神勝子給的護身符。這幅病懨懨的樣子讓她多了幾分西子捧心之病態美,少了幾分嫵媚。
“醒了,吃點早餐?”栗原司隨意說。
“謝謝。”茜說,“稻荷山上的事情。”
“現在說謝還太早。”栗原司咬了一口三明治,“事情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