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不大,四五條長凳,沒有桌子,七八個人坐著蹲著,捧著大碗吸溜,早飯就這樣對付。
“爺,八分錢。”
便宜,范羽直接丟過去一銅子:“不用找了。”
旋即摸著肚子,又往人多的地去,這條街屬于數百米長,百十家鋪子和三四家酒樓飯館,角落里還有一賭檔。
瞧著看著,走著停著,見了熱鬧覺得好玩,樂呵呵,看了街頭賣藝的,隨手就是幾分錢的打賞。
“喲,這不是范兄么?真趕巧,這些日子你哪里去了,賭約還沒結束,大伙還等著呢。”
一鸛帽男子,穿著得體,衣擺處有一淺色補丁,不注意還看不出來,笑嘻嘻地堵住去路。
“聽說你病了,大伙還想著去看看呢,病好了就好……今兒陳公子攢了一文會,在雅香樓,一起去?”
“你誰呀?”
范羽瞅了他一眼,有點印象,但記不起來,男子臉皮一僵:“范兄真會開玩笑,走吧,別讓陳公子等急了。”
“神經病。”
范羽丟了一句,直接閃人,既然沒印象,那就是不重要,無需記住的人物。
連這前身都瞧不上的人,那混得有多慘,可想而知,至于文會,雅香樓,聽著就不是正經人去的,無非就是點幾個姑娘,大家坐在一起互相吹捧。
男子呆愣在那,直到范羽人走遠,才回過神,臉一陣青一陣紅,死死掐著手。
范羽走了許遠,都未見那人發作,更加不在意了,這類貨色,欺軟怕硬,定多吹吹風,敗壞人名聲。
他都不準備再往科舉文場上鉆了,還怕這個?
這一不留神,就感到一手往他身上摸,一回頭瞪眼:“你偷就偷,掐我肉干嘛?”
小偷頭一回碰上這樣的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呆愣呆愣的:“那,那我下次注意點啊。”
范羽瞥了他一眼,瞧著隱隱四五個人在周圍,哼哼著:“就這手藝,還敢出來偷?”
待他走后,同伙過來“那人說啥?”
小偷直愣愣,迷迷茫茫:“不知道啊。”
……
城南挺大,數十條街,從早到晚,也不過是走馬觀花,行了一半,大同小異沒甚區別,倒是一些花樓上的姑娘,花枝招展惹人愛。
末了,就著一碗羊雜湯,吃了幾張烙餅,肚子就鼓囊囊的,撐得慌,稍作一煉化,頓時又覺得沒吃飽似的。
出了羊雜館,瞧著人越來越多,一猛子扎進去,隨大流走了。
忽地,一聲急促聲吸引了他,只把眼睛一看,一胡同邊上,一個壯漢按住一姑娘,在那死勁啃,姑娘越掙扎,那漢子越興奮,手腳齊上。
“不,不要……”
急促,顫音,害怕,再加上那身段和周圍空無一人的巷子,范羽腦子里立即有了千百個故事,匯總成一句話:英雄救美。
ps:還有~要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