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行禮,分散離去,范羽留了下來,作揖道:“觀樓前輩,祖師當真不再回大夏了?”
觀樓道人搖搖頭:“前些日子,度厄真人傳信回來,祖師在大荒游歷,新收一名叫玄都的弟子,悟性極高,深得祖師歡喜,準備帶其行走,歸時不定。”
玄都**師?
范羽眨了眨眼睛,前世神話中,這位可是超級牛人,傳聞是太上唯一弟子,蕩魔天尊,真武大帝便是他度化的。
如是此時,居然有一種見證歷史的感覺,當真是其妙的很。
砸了砸嘴,又陷入苦惱:“觀樓前輩,祖師不在了,我等當真會這么苦難么?”
觀樓道人笑了,點了點他:“你倒不必擔心,其他諸位道友家大業大,自是有諸多顧慮,你就一鋪子,人家如何為難與你?”
你說得好有道理……范羽悻悻:“觀樓前輩,此話不可這般講,如若我制丹成功,豈不是也與你們一樣,會被人家給拿捏?”
“如此更不用擔心了,練氣士也是修行人,制丹之術一向苛刻,屆時你只會更吃香,而不會故意刁難,不然鷓鴣子道友,為何能在京城左右逢源?”
鷓鴣子左右逢源,我怎么不知道?
如此,范羽方才放心:“那就好,似我這般小修,可經受不住人家龐然大物的碾壓。”
見他如此神色,觀樓道人到奇了:“小友,你當真制丹成功了?”
當然成功了,只是這丹有點毒而已。
范羽訕訕一笑,趕緊岔開話題,拿出番天印道:“觀樓前輩,勞駕你幫忙瞧瞧,這東西好像又有了些變化,我也不知好壞。”
誰知觀樓道人只看了眼,便搖頭拒絕:“此物神異,端為重寶,更是神道中物,貧道也不甚了解,看了也無用的。”
“小友,如今不同往日,此等寶物,還是少拿出來為妙,吾這觀星樓諸位同道,心性不差,皆修正道,但其他處修行人,可就說不定,免得引來大禍。”
見觀樓道人這般鄭重,范羽也知道輕重,心中一暖,深深作揖:“多謝觀樓前輩提點。”
“不必如此,學無前后,達者為先,今日貧道提點與你,明日說不定還得你照顧呢。”
觀樓道人一笑,沉吟片刻后,道:“如今祖師不回大夏,想必這京城千數修仙之士,也會離去大半,屆時我等更加困難,你如若遇到難事,不可強行,可來尋與我。”
范羽微微點頭,心頭卻一沉,看樣子今后的日子,肯定會難過了。
忍不住道:“觀樓前輩,咱們離開這京城如何?”
觀樓道人輕嘆:“大夏雖廣,但資源大多集中在京城,其余富庶地域,不是被練氣士占據,就是王庭產業,我等修仙者,除非鉆入山林,不問世事,否則難逃紅塵啊。”
范羽忍不住有些悲哀,難不成偌大的大夏,就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么?
呸,是居身之處么。
“小友是不是覺得,我等固執偏偶,不思進取?”
不是么?祖師一走,大家立即猢猻而散,惶惶不可終日,連厭世、拼命的都說出來了。
范羽不語。
觀樓道人苦笑:“世間廣大,那大荒之地,也不過是東勝神州一飛地,我等之所以在此,大抵是不敢行走,于是就把這大夏當作安樂所,祈求攀登高境,再行出路罷了。”
說罷,搖頭不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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