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生眼神一瞇,那兩個天目谷的弟子就是一個哆嗦,急匆匆的撇清關系,“這位望山宗的師弟讓兩個散修給我們讓座,不過景湖宮的師妹說這兩人是她的朋友。”
袁無申哈哈一笑,然后笑容一斂,沖著那個望山宗弟子沉聲呵斥道,“易道友和駱姑娘是好友,你們路上難道沒長眼嗎?”
“對不起袁師兄,我最近修煉到關鍵時刻,一路上昏昏沉沉,確實沒注意,如今看著大廳里就他們兩個散修,所以就沒想那么多。”那個望山宗的弟子急忙認錯,不過話里話外,還是認為讓易洺和青羊子兩人讓位最合適,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話說,我也有幾個散修朋友在外面呢……”
“夠了!”袁無申打斷了弟子的自言自語,站起來沖著易洺拱手說道,“是我師弟孟浪了,易兄年紀輕輕,就踏入凝元,以后定然前途無量,請來主位一座,讓我可以親自道歉。”
這是把易洺架在火上烤啊……
要知道,外面院子里也不是沒有凝元期修士的存在,易洺若是敢答應,那丟的不僅是他自己的臉,也會連累力挺他的駱詩,可他若是不上,主動拒絕,那氣勢上自然就弱了一籌,而且他也沒臉繼續坐在大廳偏桌,只能主動讓出位置了。
余長生冷眼旁觀。
花家眾人面面相覷。
只有貝雪晴“嗯”了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駱師妹,你替我好好招呼易道友。”
“是,師姐。”駱詩柔柔的回了一句,拉著易洺就又坐了回去,完全當袁無申方才的話沒說過。
于是袁無申就尷尬了,貝雪晴一旦不講理,他也沒辦法……
眼神一閃,袁無申呵呵一笑,對著那望山宗的弟子揮了揮手,那弟子就如逢大赦,拉著兩位天目谷的弟子隨便找了處其他地方坐下,再也不看易洺一眼。
余長生眼角瞄了易洺一眼,能讓景湖宮貝雪晴開口解圍的修士,定然有其不凡之處。
袁無申雖然表面毫無異常,不過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怒,“本來我沒把你放在眼里,想著玩弄一下你,把你廢掉就行了,結果你卻處處和我作對,不如我的意……”
袁無申當然不會怪罪貝雪晴,這一切的一切的根源,當然都是易洺的問題,你竟然還敢讓景湖宮幫你出頭?
至于易洺,看了看袁無申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感受了一下還殘留在手背上的滑膩,他只想說一聲。
軟飯,真香!
……
另一邊,易洺幾人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幕小插曲,重點當然還是余長生、貝雪晴和袁無申之間關于陸吉城形勢的交談。
他們各自代表身后宗門的勢力和利益,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花家的老家主雖然修為更高,不過卻絲毫插不下話。
“花家,是五百年前遷入陸吉城的,也不算是外來勢力。”余長生淡淡的說道。
“花彥的資質符合望山宗的收徒標準。”袁無申接話道,“不過以他的天資,我估計也就是外門弟子轉外門執事了。”
余長生是說花家屬于天目谷治下勢力,他們不會放棄,也不會刻意打壓。
袁無申是說花家的確和望山宗建立了聯系,不過并沒有占據太大的份量。
兩人一起看向貝雪晴,貝雪晴沒說話,只是淡淡的飲了一小口靈茶,難得的開口稱贊了一聲,“茶不錯。”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