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我是醫者~你這是娘胎里帶來的病弱。最重要的是還中了毒,毒素侵蝕過的身體宛若一個裂口的玉碗,哪怕再多的補藥下去,也不能留存得住,反而還每天都在消耗生機。”
一聽這話。白衣男子微微瞇了瞇眼,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盼盼五指成梳,見狀立刻給白衣男子梳理了一遍經脈和穴道,吐血的狀況立刻就好了很多。“都這樣了。還不注意身體,怕是想早點見到閻王吧。”
她一邊說話,一邊動手,“說來也湊巧,我,你們應該認識吧!我未婚夫好像也身體不好,聽說也是娘胎里帶來的病弱,也不知道你們兩個相比較,誰要強一點。”白盼盼語氣放松,仿佛在做的不是什么大事情。
樊輝一聽這話。頓時心跳如雷。以為自己哪里露了陷,讓白盼盼出言試探。
同時又將白盼盼的醫術看在眼里,他希冀的問到。“那白姑娘有沒有救治的辦法?”
“唔,我還要仔細研究一下。也不敢打包票。”
樊輝點了點頭,也不失望。畢竟主子的病情實在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連神醫這么多年都束手無策只能延年益壽,白姑娘年紀輕輕的,沒辦法都不足為奇?
白衣男子緩緩睜眼,望著白盼盼的時候,好看清澈的眼睛里似乎裝著萬千星光,又如春雪消融。
她的手法奇特,和平常趙神醫的方法不同。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經脈穴位處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說起來,南安王和我一樣久病體虛,皆不是長壽之人,白小五。你怕是后半輩子都只有守活寡了。”聲音清泠泠的,隱隱帶了一絲笑意。
被這樣的眼神望著,白盼盼完全靠定力。哼了一聲。“那不一定,我醫術不錯,萬一就治好了南安王,陪我共度白頭呢?而你嘴毒可見心中苦,大約是嫉妒南安王有我這么個絕世佳偶。你這么年輕還是趁早娶個媳婦吧。不然晚了,連個捧炭盆的都沒有……”
她下手有些重。按壓穴道刺激的經脈發疼,白衣男子猛的一聲咳嗽,臉頰都憋的通紅。
“不勞費心~我有夫人了。”順過氣兒來,白衣男子唇角帶笑,緩緩抬手,將面具輕輕揭開。
面具下的臉年輕蒼白,英俊病弱,墨眉微挑,正好整以暇的望著白盼盼。
怪只能怪白姑娘往主子身上插刀,不然主子哪里會這么惡作劇?
樊輝心中只感嘆一句,狠還是主子和白姑娘狠啊。
瞧瞧,瞧瞧,哪有人這么會玩兒的?
白盼盼盯著這張極具辨識度的臉頰,整個人都當機了一般。只覺心中有萬頭草泥馬,萬馬齊飛……
“你……你……你怎么回事?”白盼盼話都說不利索了。如臨大敵般退后兩步,抵在車廂上。
她怎么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弱雞就是南安王楚景呈。這么開誠布公,讓她半點準備都沒有。
眼前的人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眉眼精致,五官仿佛如神來之手用心雕琢的一般。是個十足讓人驚艷的美男子。一身月白錦衣,比畫像還要多一絲清雋。
想想剛剛自己說的話,她就恨不能找個縫隙把腦袋埋起來。車廂狹窄,一時間氣氛都尷尬怪異了許多。
“沒怎么回事。”楚景呈嘴角帶笑,瞥了一眼如臨大敵的白盼盼,眸光清淺,略有溫柔,“白小五,我給你個白頭偕老的機會,要不要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我去,這就是你求人治病的態度?白盼盼都要氣笑了。
慶幸剛剛自己沒當人面前說了什么要不得的話,不然更難受~
白盼盼摸了摸鼻尖兒,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那可真是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