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縣主被關在了安南王府內的漆黑的暗牢里面。
這個地方不見天日。冰冷又潮濕。每天除了來送飯的人,就再也見不到其他的人了。她每一天都渾渾噩噩的,甚至在這牢房里面還大病了一場,只覺得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夢境一般。何時何地,她也淪落到了那個被遺忘的人?
此刻,白盼盼她們的馬車正行駛在一條山路小道上面。幾輛馬車前后緊緊的跟著一路緩緩地朝前走去。
一只潔白的信鴿落在了樊輝的肩膀上,他伸手將小竹筒小心取下來。轉身對著馬車內的人說道:“王爺,京城那邊傳了信函過來。”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馬車簾子內伸出來。樊輝將卷起來的信,恭恭敬敬地遞到了他的手上。
楚景呈看著這傳遞過來的信息一臉的平靜和柔和。仿佛京城那邊所有人的反應,他已經料到了一般。他手輕輕地往前一伸,那紙條就送到了白盼盼的面前。“你也看看這消息吧。”
白盼盼好奇地將信息接了過來,一看才發現是京城那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出發走了兩三天的時間了,京城里面的大小消息都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傳過來,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這紙條內的內容并不多,因為紙張比較小,所以許多的字就只能簡明扼要地在里面寫清楚就行了。
信上也只有幾句話,就是說的嘉南縣主已經被人給關起來了,太皇太后因為年齡的原因,再加上有一些的擔心自己的兒子,所以有些著急上火,這兩天也有一些的食欲不振。
白盼盼抬眸,“你真的讓人把他抓起來了嗎?太皇太后還有皇上,他們就不會派人去查詢一下嗎?”
楚景呈坐得有一些的舒適。右腳靠在左腳上面。整個人往后面稍微的躺一些。這個樣子根本就不用費太多的力氣。“不會的,我已經派人和皇上說過了。只是這件事情你也知道的涉及到皇家顏面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說出來,只能暗中處理,再加上這件事情,因為涉及到的是我的生命安危,所以皇上也并不會插手這件事情,除非他是想要和我撕破臉面。”
“至于我娘那邊,皇上要是想要擔當一個孝順的名字的話,那他自然會去隱瞞這件事情。等到我回了京城之后,這件事自然的就迎刃而解了。”在他的眼睛里面,這個女人其實和自己并沒有多大的血緣關系,再加上不過是因為救了自己娘親一命,他才會看在自己娘的面子上對他多加容忍,如今發現他竟然膽子大到了這個地步,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聽勸告。那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嗯,行吧,這件事情你處理就好。對了,我爹那邊有沒有什么多余的消息?”白盼盼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心中有數了。眼前的這個家伙果然是一個心思堅定的人,哪怕是有一些的心腸冷硬,那也覺得非常的有魅力。
“岳父那邊。應該沒有什么大事情,你也知道他常年在外打仗征戰之類的,都能夠做到得心應手,雖然這一次大哥和二哥跟著我們去,但他身邊還有你三哥和四哥。如果你實在是擔心的話,那就我每隔一天就讓人送信回去報平安。”
白盼盼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一些。就這一點不好,交通之類的通訊也不發達,要是在現代的話隨便一個電話或者一個視頻就能夠知道千山萬水之外的那個人在做一些什么。
“謝謝你呀。”白盼盼真心實意的道謝說道。倒是發現了這個王爺性格不錯,而且對人也比較的溫柔體貼,就連這些小事情也能夠考慮周全。想起這家伙說的岳父這個稱呼,白盼盼白皙柔嫩的臉頰都忍不住悄悄地染上了一層紅暈,如同這個季節最漂亮的山茶花一般。
她的心里面也裝滿了不為人知的甜蜜。
一路往北方走,天氣不再有清晨那般的燥熱,反而有一種天高氣爽的感覺涼,風習習而來,吹的人,每一個毛孔都覺得舒暢。這兩天正是最新鮮熱鬧的時候,他們趕車才剛剛開始,渾身的骨頭也還算是比較的硬朗和經得住顛簸的時候。
一路上的風光都分外的票亮,就連路上遇到的那些行人都生動而又有趣。貼近了人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