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誰怕了?去就去!”沈茴香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好在她詩詞歌賦功底雄厚,應付他一個人應該綽綽有余吧?真是沒有想到,她在大學背的那些古詩詞現在倒派上用場了。
“既然如此,”顧三爺也是一個有腦子轉得快的人,“那今晚就在小花廳旁邊的雅園開一場現場小型詩會。世子,你覺得呢?”
顧辰焱喜道:“三叔想得真周到,侄兒也是這樣想的。”
“那好,我馬上下人們去安排。”
這些人中,最興奮的就是煊哥兒了,他忙上前拉著父親的手,問道:“爹爹,那孩兒呢?可不可以去參加詩會?”
“當然可以!”顧三爺看著這個庶子,雖然不是嫡子,但是他一樣對他寄予厚望。
“真的嗎?太好了!”煊哥兒興奮得跳了起來。
“參加詩會是要對詩的,你會對詩嗎?要是對不出詩可是要受罰的。”顧辰焱故意逗他。
“我當然會對詩。”煊哥兒小臉一揚,不服氣的道。他被沈茴香教導了兩個月,頗習著了她敢說敢做的性子。“我大舅母教了我背好多詩,我不但會背,還會寫呢。”
沈茴香的臉卻垮了下來,拉過煊哥兒道:“好了好了,什么濕呀干的?還是先解決你膝蓋上的傷吧。傷沒弄好,可不許你參加什么詩會。”
一語提醒了顧三爺,他這才想起兒子膝蓋還在淌血,又愧又悔,忙大聲吩咐丫頭們去取藥來。
……
且不說這邊正熱鬧,只說右側的女客處,陪著客人們的正是鄭氏。
她端坐在華蓋下,陪著客人們有說有笑,但是她的心卻一直密切注意著對面的動靜。
她無法看清楚對面的情景,卻能時不時聽見對面傳出幾聲熟悉而爽朗的笑聲。她絞著手里的錦帕,緊緊咬著唇,眸光泛出異樣的光芒。
“夫人!”身后忽然有人低聲喚她。
鄭氏嚇了一跳,倏地回頭。卻原來是自己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丫頭春蘭。她舒了口氣,臉色恢復了正常。
“……那邊怎樣了?怎么聽見有笑聲?”
“夫人,是那位沈娘子與世子爺在做詩呢。”
“做詩?”鄭氏驚訝的回頭看侍女。“那個鄉下來的女人?她還會做詩?你聽清楚了嗎?”
“是的,奴婢不敢靠得太近,躲在香樟樹后面聽見的……沈娘子作了兩首詩,世子爺非常高興,還特地準許煊哥兒以后可以念書。不用受家規束縛。”
鄭氏臉色變了,轉眸盯著春蘭:“世子爺真的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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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說了,奴婢聽得清清楚楚。”
鄭氏心口涼了半截,咬牙道:“……那侯爺沒說話?”
“侯爺……沒說什么。”
“哼!”鄭氏譏笑道,“那倒也是,現在侯府主事的是顧辰焱,侯爺什么都不管,他能說什么?”
春蘭不敢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