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下一刻,有什么柔軟的觸感擦過嘴唇,秦瀚南身上的氣息橫沖直撞著闖入鼻息,霸占了他的呼吸。
許北霄震驚的睜開眼睛,就見秦瀚南支撐著身子,唇角從他的唇上挪開。
這么近的距離,秦瀚南和他對視了幾秒,他甚至能聽見男人跳的過分激烈的心跳,上挑的眼尾暈染了緋色,俊雅的面頰微微泛起紅色。
然后,他食指放在自己唇瓣上,輕輕點了點:“我親啦。”
許北霄剛剛恢復正常的一張臉,一瞬間,便失去了血色。
在秦瀚南驚駭的目光中,他的身子往后退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霄......霄霄......”秦瀚南一下子慌了,身子前傾,靠近他一點,許北霄卻更加后退,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墻板。
“對,對不起......我就是開個玩笑,我......”
那雙清淺如墨水殷染的眸子,滿是恐懼的看著他的時候,秦瀚南的心都要碎了,他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自己剛剛的傻X行為,心高高懸著,仿佛許北霄的回答,能夠決定他的生死。
“吧嗒——吧嗒——”
桌上的雪人徹底融化,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雪水點連成線,落到地上,匯集成小水灘。
許北霄失去焦距的瞳孔漸漸恢復,他用力的咬了一下唇,血腥味刺激得自己回過神來,努力如平常一樣露出一個斯文而溫和的笑:“抱歉,我不站南水北調。”
一顆心,落回肚子里。
秦瀚南松了一口氣,開始不停地道歉。
都怪他知道霄霄居然可以和自己共處一個房間,一時之間,太得意忘形了。
就差一點,他就將剛剛能靠近的青年,再一次推開,秦瀚南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害怕過了。
見許北霄好像還有些怕自己,秦瀚南心驚膽戰的附和著:“不站不站,我真是腦子進水了,南水北調什么玩意兒我啥也不知道......哎我們這叫什么,惡意賣腐......明早吃什么啊霄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反正不能讓許北霄覺得他是個變態。
許北霄轉了個身,疲憊的說:“吃什么,你剛剛怎么說的來著,就算是胖死也要吃肉?”
“我錯了,我不吃,明天我就去晨跑。”
“閉嘴吧,你怎么不被凍死,”許北霄閉上眼睛,久違的困意襲來,“秦瀚南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好嘞,那霄霄,晚安。”
“晚安。”
黑暗重新將許北霄籠罩,這一次,他卻沒再恐懼。
背對著的男人呼吸平穩綿長,讓他閉眼后不會再想起曾經發生的事,青年忍不住揚起唇角。
今晚的夢不會是噩夢,帶著微甜的氣息。
*
次日早晨,曇希起來洗漱后走出房門,準備去樓下拿習慣起床后的一杯水,剛好撞見了從許北霄房間走出來的秦瀚南。
“早呀小曇。”秦瀚南神清氣爽的和她打招呼。
曇希瞥了一眼他,也沒感覺他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樣:“呦呵,南哥有地方住就不叫希姐了?”
秦瀚南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哪兒能啊,一日為姐終身為姐。”
“不敢當不敢當,”曇希笑道,“您這是不打鼾就溜回去了?”
秦瀚南笑的像個憨憨,說:“我們家寶貝霄霄說沒我鼾聲睡不著覺,我半夜就去陪他了。”
“你別惡心我。”
一只手,從秦瀚南身后伸出來,把人硬生生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