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怎么辦呢?
孩子長大了,連妝都不用自己化,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曇希伸手在沈星湛頭上隨便呼嚕了兩下,他的發質軟硬適中,在手心特別有質感,讓她有一種想把他頭發摸禿的沖動。
或許是因為男人對她笑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就被美色蠱惑,脫口而出:“沈星湛,你怎么這么好看......”
沈星湛揚起自己鋒利的眉毛,側過頭,每個字都喊著溫柔的笑意,說:“你更好看。”
曇希的臉一下子紅了,瞥了一眼周圍的攝像師,像做賊一樣克制著自己的聲音:“沈星湛你給我收斂一點,炒CP火候大了是要被罵油膩的!”
“嗯嗯。”沈星湛聳了聳肩,沒再亂說別的,可眼神一點也沒收斂。
關鍵是這兩個人顏值高到,再怎么曖昧的氛圍在他們身上都特別自然,完全沒有曇希擔心的油膩,只有無限蘇感。
旁邊的趙哥嗑到恨不得一邊拿手拍照片,一邊倒立用腳寫出萬字同人文。
隨后,曇希坐到化妝臺面前,給她化妝的人,變成了沈星湛。
雖然曇希也可以自己給自己隨便化個淡妝,但這個環節應該是節目組故意安排的,沈星湛都讓她在臉上隨便搞了,她也只好順從的閉上眼。
“隨便化,俗話說得好,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你把我化成什么我都不會嫌棄——”
沈星湛打斷她的話:“......你到底哪兒來的這么多俗話說。”
曇希喃喃道:“也不是說您是狗的意思。”
嗯,他知道。
是說他是兒子的意思。
沈星湛咳了咳,說:“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也是見過阿Kate每次給我做造型的——”
曇希抽了抽嘴角:“你這個俗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高。”
微涼的指腹,觸到曇希的皮膚瞬間,沈星湛就后悔了。
他不應該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化什么妝,即使一個最清淺的觸碰,他都能感受到從指腹傳來吹彈可破的彈性和柔軟,完全不用什么粉底,可是現在他卻要展示給其他人看。
沈星湛的雙眸深了幾分,給曇希找出防曬乳液,剛給她點狀擠到臉上,她就伸手,三下五除二自己涂好了。
沈星湛的手是用來拿劇本的,給她涂防曬?不可能!
沈星湛失笑,視線在曇希的口紅包里掠過,挑選出了兩根,擰開蓋子,很有經驗的先在自己手背試色。
清雋而禁欲的面容,配著鮮紅瑩潤的色彩,畫在蜜色中透著白玉般光澤的手背上,有一種奇特的魅惑,旁邊的女攝像咽了一下口水,趙哥也心跳加速。
輕柔似羽毛般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曇希知道是沈星湛在注視著自己,喉嚨有點發干。
“怎么樣?”
清冽濃郁,猶如森林般惑人的聲線落在她的耳畔,唇瓣傳來讓人戰栗的觸感,曇希緩緩睜開眼睛。
柔軟的陽光像是碎金般從淡藍色的窗簾中透過,窗外是白茫茫的雪色,輕輕盈盈的光傾灑在他們的身上,沈星湛彎著腰,呼吸近在咫尺,仿佛四季最溫柔的風吹拂在她的臉上。
什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