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掃視了眼周圍,道:“各位學子既然吃完飯了,就回去吧。”
在食堂吃完飯的幾位學子聽到她這么一說,猶豫擔心望了眼大娘便起身離開了。
“他們還挺擔心你的。”平樂說道:“他們也知你所說的事嗎?”
“只知道我要不把那條魚給人吃掉,就會和我家相公會死的事情。”大娘嘆了口氣,“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把硬魚給人吃就會死?
那么把硬魚給人吃,吃壞肚子而痛死的人又怎么辦?
平樂抿下嘴唇。
大娘道:“事情很復雜,院首大人說過不準外傳,你答應幫我,但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不然我也一樣會死的。”
“好,我答應你。”平樂見扯上李院首,蹙眉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我下山遇到一個道士。那道士你們知道是誰嗎?是建陽城最有名的善之大師。”
大娘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牽起嘴角的一抹弧度,眼睛有著羨慕崇拜光芒,很有精神開始科普道:“善之大師卜卦、抓……”
“盡量減少你的話,把你為什么想讓我們吃那條魚的原因說出來即可。”平樂眉一挑,無奈的說道。
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大娘想了一瞬,垂頭喪氣道:“因為前兩天,黑燈瞎火中,我在屋發現了一條被泥土涂抹全身,身上硬邦邦比石頭還要硬的死魚,還有一張只有巴掌大的信紙。”
她說到這里,見紫蘇注視著自己,而平樂的視線往茶口看,臉色平常沒有絲好奇之心。
“顧姑娘就不想知道信紙上寫的是什么嗎?以及那條硬魚的事嗎?”大娘問。
因為知道平樂治趙韞腿疾的大夫,所以她想要知道那件事,說要幫自己,自己信她有這個能力,才會冒險把事情說出來的,畢竟那條石魚誰會吃的下去。
“我沒有半點好奇,你不會往下說了嗎?”平樂說完,立即倒了杯茶遞給大娘,道:“都說那么久了,喝口茶吧。”
大娘笑笑拿過茶大喝一口,“剛好有些渴了。”
平樂眼眸低垂,茶水沒有沾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她很放心了。
“信紙上寫了讓你們把硬魚做成炒魚端上桌給女子吃,對嗎?”紫蘇見大娘只盯著眼神清澈,安靜坐在凳子上的平樂,猜測著問道。
“不對。”大娘一口否認道。
平樂眼神一暗,她也是這么猜測的。
“信紙上沒有專門說石頭魚一定要給女的吃。”大娘眉毛鄒得緊緊,嘆了口氣說:“只說找兩個人分那條魚吃下一點就可以了。”
“既然不是非得女子吃,那你為什么非得挑我們啊!”紫蘇生氣的看了幾眼還沒收拾掉的飯菜,道:“書院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
大娘臉色沉了沉不說話。
為什么不挑其他學子,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們是讀書人,又是男的,吃那條石頭魚吃出什么問題來,該怎么是好?
所以信上說找人分掉魚吃掉,她想了很多,到山下找人把魚分來吃,一口就行,可是那么硬邦邦的魚誰都不愿意吃,愿意的非要很多錢,她沒得辦法想到了顧錦生。
她會醫術,醫術還很高明,和她身邊的紫蘇就算吃下硬魚,也應該很快能想到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