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少爺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痛,一時惱羞又不敢出言再說什么,擔心會再被打。
“吩咐下人打人前也得看看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平樂語氣淡然的說。
紀小少爺深呼吸一口氣,臉色漲紅的盯著平樂。
她說的沒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本事是別人給的,不是自己的。
平樂看了眼契書將契書收進寬袖里,“道歉吧。”
紀小少爺狠狠的盯著平樂,道:“對不起。”
“放棄上告嗎?”平樂問。
“現在這情況,我能不放棄上告嗎?”紀小少爺扯著嘴痛苦,恨意滿滿的回。
平樂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對一臉好奇的岳大人說:“大人,紀小少爺已經放棄上告了,我可以走了嗎?”
“哦。”岳大人回到座位上,道:“本官審判此案結束。”
衙役立即要去門口去開門,井燁阻止道:“先不要開。岳大人我和表弟先到后院坐一下,可否歡迎?”
“即是歡迎。”岳大人回。
井燁點點頭,命衙役將紀小少爺背起,和紀小少爺一同進了后院。
平樂凝眸看著,“大人我可否從后院門走。”
平樂想到即將要趕過來的顧家人,頓時有點不想從官府正門走出去,她暫時還不想面對他們。
“好,可以。”岳大人剛說完這句話,有一陣鼓聲揚起震耳欲聾,岳大人鄒眉捂耳道:“誰敲申冤鼓敲那么響?快把本官的耳朵震聾了。”
“大人,大人…”有衙役剛開門進來,旋即被身后的人推開,官府大門瞬間敞開,衙役摔到在地。
一個婦人風風火火的把伸出推人的雙手收了回去,捏著帕子捂著心口進門,委屈難過喊叫:“我的兒呀!母親來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平樂心頭涌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對一名衙役道:“帶我去后門。”
衙役點頭,平樂和衙役轉身去往后門。
“我的兒呢?”紀夫人喊著看著平樂的背影喊道:“你別走!”
平樂明眸沒有理她,腳步不停的往公堂后面走。
紀夫人腳步如帶著風向平樂奔去,要伸手抓住平樂,趙家下人抓住她的手腕:“夫人自重。”
紀夫人額頭有汗冒出,滿臉痛苦的喊道:“疼,疼,我可是威武大將軍的姨母!”
趙家下人放手,抬步進了公堂后面。
紀夫人滿臉痛苦的要去追,衙役攔住道:“夫人,此地不可進。”
“不可進?那他們為什么能進去?”
“他們是征求到大人的同意才進去的。”衙役回。
紀夫人瞪大眼睛看向岳大人,“讓他們滾開!”
岳大人低沉著聲音,道:“紀夫人你兒子一案已經完結了。”
“完結?如何完結?”紀夫人道:“我兒冤屈啊!莫名其妙被打……”
“紀夫人還是快些回家等看你兒的傷勢吧。”岳大人打斷她道。
紀夫人眉頭一鄒,鼻息粗重推開攔著攔人的衙役,“那小賤蹄子可不能讓她走了!我兒的仇一定要報回來,不然身上的傷會好,心上的傷不會好。”
說罷,見推不開衙役,對跟進來的車夫喊:“死人嗎?還不快幫手!”
車夫連忙上前幫手,其他衙役上前阻攔,但礙于紀夫人的身份怕傷著她,只能小心阻攔,任她捶打腳踢又哭又罵,不敢動手。
公堂鬧成一團,大門被大開著,在門外百姓目瞪口呆瞧著這幕,岳大人滿臉氣憤,這是把他當不存在嗎?
“給我抓起來!”岳大人忍無可忍喊道。
紀夫人不敢置信:“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在公堂之上喧嘩就是不行!來人,不要心軟給我抓!”
紀夫人和車夫很快被衙役抓了起來,她頭腦一片空白,心中有怒火燃燒,忍不住哭喊道:“我的兒啊!真苦,那小賤蹄子仗著是井燁的相好居然敢欺負我兒!我的兒啊!”
岳大人聽著只覺得頭像要炸開一樣,相好?
明明像仇人哪像什么相好!
門外的百姓更加目瞪口呆了,原來那個少女是井七爺的相好啊!
怪不得敢打威武大將軍的表弟,原來是有井七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