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紫衣女子媚眼一瞇,定定立在原地不動,紋絲不動。就在還有兩三寸要刺中她時,她卻雙掌相對,屏息運氣,“砰”的一聲,那幾個男竟齊齊被震飛,重重摔在地上。
風起,葉落,裙擺隨風微微飄動。突然,她抓著雙臂間飄逸搖曳的繡花披帛拋向幾個男子手中的劍,長長的披帛竟似鋼鐵般堅韌有力,閃電般卷過他們手上的長劍,只聽見‘鏘鏘鏘’幾聲,那些劍竟然硬生生被紫衣女子的披帛卷作一團,繼而輕輕一拋,那些劍竟然齊刷刷插在十丈遠的地上。此時,她已落在地上,披帛亦垂于地面,絲毫未損。
幾個男子面面相覷,往后倒退了幾步。
“如何,還要繼續打嗎?”
紫衣女子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極其嫵媚的微笑,仿佛并不介意他們方才攻擊她。
方臉男滿臉通紅,額間青筋暴起,牙齒咬得‘格格’響,顯然是不肯就此擺手。只見他身子挺了挺身板,似離弦之箭沖向紫衣女子。紫衣女子雙眸射出寒光,玉手輕輕一抬,一根約四五寸長的銀針不偏不倚,正正扎入方臉男的額頭之中,他雙目圓睜,表情痛苦,眼球似乎要凸出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最后轟然倒地。
余下的幾個男子嚇得面色鐵青,其中不知是哪一個大喊一聲‘撤’,幾個人心有靈犀般倉皇而逃。
我雖然從小就膽量過人,可終究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親眼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被殺死,還是會被嚇得渾身哆嗦直冒冷汗。狗子就更不用說了,戰戰兢兢一直靠在我背后,整張臉慘白慘白的。我們兩一直不敢吭聲,死死盯著松樹下的女子。
突然,她轉過身來,若有所思地朝我們這邊望過來,笑靨如花,風情萬種。
如果沒有看到她殺人,我想我肯定會情不自禁地把她夸上一夸,因為她長得確實是妖嬈艷麗動人。
可是由于我剛剛親眼目睹她把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具僵硬的死尸,只覺得她這笑容笑得令我毛骨悚然,像大晚上見惡鬼喝人血吃人肉,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突然,‘布’的一聲,狗子竟然放了一個又大聲又極臭的屁,我的嗅覺天生很靈敏,此刻只覺胃里一陣翻騰。
天吶,這實在是,實在是太——臭——了,捂著鼻子都阻擋不了這幾乎令人窒息臭味。
我黑著臉轉過頭,狗子尷尬地沖我笑:“對不起,我本來想憋住的,可是實在是沒忍住,都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沒想到我放的這個屁又臭又響,呵呵呵……”
“狗子你大爺,敢情你是把池塘里的死青蛙撈來吃了嗎……”
我氣的不打一處,“狗子,我要打死你,誰要是敢攔著我連他一起打……”
我一把揪住狗子領口,揚起的拳頭剛要砸向他臉上,狗子急忙抓住我的拳頭:
“豬雪,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那里還站著一個剛剛殺過人的殺人犯,被她發現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回事,你何必為了一個屁而跟我過不去,暴露我們的行蹤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我胸口起起伏伏,憋了一肚子氣,但又覺得他說得有理,只能松開他的領口,狠狠地瞪著他。
“豬雪,你說那女的怎么這么厲害,竟然會飛。”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曾經聽說書先生講過,這個叫武功,”我頓了一頓,故作高深莫測,“學會武功可上天入地,飛檐走壁,延年益壽,還能一掌拍碎我們村里三個人都抱不過來那塊大石頭。”
“這么厲害,那可不可以整個人在水上漂而不下沉?”
“當然可以,有些功力深厚的人,還可以飛花摘葉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