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后面這一半都是我吹噓出來的,能不能飛花摘葉傷人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是能飛檐走壁我卻親眼看見了,紫衣女子就是個例子。
“那女的不見了,豬雪。”
“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么?你快看——”
“咦,真的不見了。”
“你說她會去哪里呢?”
“這我怎么會知道……”
我和狗子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忽然,身后一陣微風襲來,兩只玉手分別搭在了我和狗子的肩頭上。
“狗子,拿開你的狗爪子。”
“干什么?”
“你打出生起就沒掏過耳朵,耳屎太多所以耳聾了是嗎?”
“我倒要問問你想要干什么,你把你搭在我肩膀上的豬爪拿開。”
“我沒有搭你肩膀啊,不是你搭著我的肩膀嗎?”
“啊……”
“啊……”
我和狗子同時失聲尖叫起來,因為我們都看到了對方肩膀上那只柔若無骨的玉手。這手既不是我的,也不是狗子的,那么只能是——別人的。我和狗嚇得驚心動魄,像是被只饑腸轆轆的大餓狼盯上,誰都不敢往身后看,一路狂奔,一直直到跑到城門入口處,才敢停下來。
看到四周都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我懸起來的一顆心才漸漸放了下來,這才緩緩步入城內。城內人潮涌動車水馬龍,熱鬧得很:有駕牛車送貨的,挑擔趕路的,上街游玩的,賣冰糖葫蘆,耍雜技的……看得人眼花繚亂。我和狗子東逛西逛,上竄下竄就這樣稀里糊涂逛到了晌午。
“豬雪,我腿都軟了,走不動了走不動了,我要坐下來歇歇。”狗子一邊說著一邊尋了塊較為干凈的石階坐了下來。
“看你那半死不活的死樣,走這么一點路就不行了,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我忍不住調侃他,這已經成為我最大的樂趣。
“你看看你自己長這么腰圓背厚,不出兩年只怕你要把自家的床都壓垮,自己把家里的糧食都吃了一大半,害的曼姨餓得面黃肌瘦,真是個沒良心的胖豬……”
“你敢說我娘,我揍死你……”
“說不過就打人,你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動物……啊啊啊啊……”
我把狗子按倒在地面上,提著他的兩條腿倒掛在我肩膀上,沿著店鋪門口四周足足轉了10圈,才將他放下來。狗子整張臉都漲紅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喘著粗氣,顯然被嚇得不輕。
有些人的性子做起事來風風火火,不顧后果,事后又會良心不安,懊悔自己所犯下的錯事,自責不已。而我,就是這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