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沒事吧?”
“我感覺頭好痛,好像要爆炸一樣……”說話間,他竟然頭一歪,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不會吧,狗子我不是故意的,狗子你醒醒狗子……”我慌了,忍不住去搖了搖他,可是任憑我如何搖晃,他還是雙目緊閉。正在我感到不知所措時,身后傳來兩個的聲音:
“昨日,我在金銀賭坊足足輸了一個上午,后來卻在午時過后的兩個時辰內,不僅把早上輸得贏了回來,還連本帶利狠狠賺了一筆。吳兄猜,這是為何?”
“莫非,是劉兄時來運轉,亦或是劉兄的賭技受到高人指點突飛猛進?”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是由于昨日午時過后,賭坊中進來一紫衣女子,長得極其妖嬈艷麗,風情萬種,是個尤物。更重要的是,她從一進來就一直贏,從未輸過,大家見她這般厲害,都跟著她下注,贏了金銀賭坊不少銀子吶!”
“嘖嘖,一介弱女子竟然有此等本事,我真真希望能見上一面,瞧瞧她是否真的如劉兄所說的這般神奇。”
“我看吳兄想看賭技是假,一睹美人芳容是真。”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都笑了起來,笑得極其淫穢,腳步又加快了速度。我一咬牙,踹了腳地上的狗子,沖他道:“狗子,你再不醒我可就不等你了,要不我自己先走,回來再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狗子骨碌一下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醒了,我好得很,什么事都沒有,你看。”
狗子轉了個圈,證明他沒出什么問題。但同時也說明一件事情,這擺明狗子剛剛就是在詐我。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我也就沒有跟他計較。
我和狗子緊緊尾隨方才說話的兩人,豎起耳朵聽他們講一些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事:賭坊里有骰子,牌九,麻將,斗蛐蛐……等等玩法,負責發牌、殺賠的叫荷官,賭坊大門兩邊的貔貅是用來吸過路人和出入賭場人的氣,人不聚氣就不能聚財,所以十賭九輸,唯一的辦法是偷偷在身上藏著貔貅,因貔貅護主,且非常喜歡咬財回來討好主人,以貔貅克貔貅,方有勝算……
不知走了多久,我跟狗子隨他們走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巷子,盡頭處的屋子外面掛了一個大大的‘賭’字。
人還未走近,賭坊門口的小廝早已笑盈盈候在門口,待這“劉兄、吳兄”兩人走近時,小廝做了個‘請’的手勢,點頭哈腰道:“兩位爺,里邊請。”
我們穿過一條長廊,到達一處富麗堂皇的堂屋。這里燈火通明,四四方方擺了不少于幾十張大小不一的黃梨木桌子。奇怪的是,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張桌子四周,密密麻麻將桌子周圍圍了個點水不漏。我和狗子瞧不見,只能爬到桌子上踮著腳尖張望,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
是她!竟然是她!早上我和狗子在松樹林里看到的那個紫衣女子。等等,穿紫色衣服,長得漂亮又妖媚,不正是她嗎?
我和狗子大驚失色,正準備開溜,突然聽到有人在講話:“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押大賠大,押小賠小。”
我們兩停住了腳步,內心糾結不已,終究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盯著被眾人圍繞的紫衣女子。大家瞬間都變得十分安靜,雙眼死死盯住荷官手上的骰子盅。
“四點,小。”荷官臉色有些難看。
“又中了,真是神奇……”
“可不是嘛,昨天我一直著她下,一次都未輸過。”
“我也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