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后,上官燕收回笑容。盯著李念沉默了好一會,忽而將右手搭在我肩膀上,附在我耳旁小聲道:“那小伙子在地上躺了這么久,這天寒地凍的,怕是要染風寒了。你就由著他一直躺在那?”
說完后,似乎是怕別人聽不見,故意加大聲音道:“好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朝氣蓬勃的少年郎,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姑娘已然夠慘了,更慘的是被這個狠心的姑娘打成重傷昏死過去。這狠心的人吶,真不管管?”
“聽到了,我耳朵又沒聾,這就把他拖上床。”說完我就卷起袖子,瞄了瞄四周。雖然這間廂房不知道是登記在他名下還是我名下,但是他暈倒在這里我也只好把他丟在這間房里,畢竟這里近不用來回折騰省功夫得很。至于掌柜那邊,到時跟他打聲招呼說清楚緣由換間房就行了。
上官燕的視線又移回李念身上,扁著嘴道:“小伙子,躺了半天連眼皮都未動一下。裝得可真像,差點連我都蒙過去。好樣的!給你鼓個掌。”說完她竟真的“啪啪啪”拍響了手掌。
聽她這意思難道李念這小子是裝的?
聞言我順著上官燕的目光望去,只見李念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活動一下四肢后向我們走了過來,抱了抱拳道:“二姐姐好眼力,在下由衷地佩服。早聽聞綠雷鞭上官燕,是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大美人,百聞不如一見啊!依我看,哪怕是萬中挑出的一等一美人在你面前一比,也要黯然失色深感自卑自慚形穢。今日有幸得以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祖墳都冒青煙了。”
上官燕笑得合不攏嘴道:“你這賊小子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不過這些話正對我胃口。是根禍害良家婦女一等一的撩妹的高手!”
經上官燕這么一夸,李念有些驕傲的望向了我。他又抱拳向陰恭作了個輯,尊尊敬敬道:“二姐夫好!”
我嗤之以鼻道:“誰是你二姐夫?李念你還能更不要臉嗎?看不出啊!你還真能演。依我說你就該裝成女人的樣子,然后拉副棺材上街邊演一出賣身葬父,一天騙一個,一年下來被你訛來錢都可以用來鋪路了。”
李念:“虎子,我……”
陰恭一把扯開李念的衣服,黑色的掌印暴露在他小麥色皮膚的胸膛上,嚴肅道:“他雖然撒了個謊,但你把人家打成重傷這總歸是真的吧?那地板又硬又冷,他還真能忍。換我,早就受不了了。”
話一說完,陰恭感覺背脊一陣發涼,眼皮子一抬剛好對上上官燕那張怒火中燒的臉,他立馬改口道:“不過嘛,作為一個男人。為了自家媳婦,再怎么受不住也得受。”
這男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言之鑿鑿大言不慚,下一秒馬上就秒變怕老婆的氣(妻)管炎。
上官燕哪里肯輕易饒過他,伸出手死命揪住陰恭的耳朵咬牙切齒道:“陰恭,膽子肥了你?有種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深感同情地看了看這位被上官燕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的二姐夫。心想,二姨能把這樣一個威猛高大的大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當真厲害至極。
陰恭一改之前威嚴的硬漢形象,左一下右一下打著自己耳光,“媳婦我錯了。我掌嘴,我欠揍,我該死。對不起媳婦,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什么話都敢說,看來不教訓一下你,你壓根都不曉得‘死’這個字怎么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