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一愣一愣的,手足無措地勸架道:“兩位前輩,有話好好說……”
上官燕狠狠瞪了他一眼,對他罵了兩字:“閉嘴!”說著將手上的力度加得更大,把陰恭肥厚的耳朵揪得紫黑紫黑的,“說,你錯在哪里?”
“錯在不該亂講話,媳婦媳婦是天媳婦是地。為了媳婦,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辭。疼疼疼,媳婦,輕點,疼……”陰恭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以往每次惹毛了她,陰恭都會說些肉麻的情話再加‘親親’這一招去搞定自家媳婦。如果不是有旁人在旁邊,他多半都已經抱住上官燕一直親到她氣消為止。
上官燕是個暴脾氣,還是發起火來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此時她正在氣頭上,自然是怎么解氣怎么來,哪里還顧得上考慮其他。她聽到陰恭的求饒非但沒心軟,反而罵的得更來勁:“疼?你還懂得疼啊?給我死回去,看老娘待會怎么收拾你。”
末了,上官直接揪著陰恭的耳朵把他揪出廂房,前腳剛踏出門檻,轉過頭對我大喊:“雪兒,晚上我再找你一塊吃飯。出去玩別跑太遠了,外面不比山上安全壞人還多。還有你,”上官燕指了指李念,接著道,“你小子別趁我不在就妄想打雪兒的注意,誰舍得將自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大肥豬拱手送人?你要是敢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當心我閹了你。”
本來看熱鬧看得正開心的我,聽到這話面色一滯:誰是你家的大肥豬?不帶這么捅人的。
李念朝她揮了揮手,“二姐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安分守己,保護好你家的大肥豬。”
隨著兩人的離開,屋子里又安靜下來。
“李念,”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努力保持冷靜,再緩緩睜開眼瞇著眼問李念,“你剛才說什么?”
李念一拍大腿,捏了捏額頭故作一臉茫然道:“咦?我剛才有說什么嗎?我剛才做了什么?天吶,記性這么差,莫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看來有空得找個時間給大夫瞧瞧才行。”
我把十根手指頭關節挨個壓得‘啪啪’響,冷笑道:“還找什么時間啊?不如現在我即刻送你去找大夫?”
李念深感頭疼: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人?連發脾氣都一模一樣。難不成暴脾氣會傳染?
他一連往后倒退好幾步,我立馬跟著走了好幾步,他又退,我又跟著他走……
最后,李念被我逼到死角,避無可避,哭喪著一張臉,求饒道:“雪兒,湯圓妹子還在外頭等你呢。我……我兄弟也在等我,咱們有什么話回頭再說好吧?。”
話畢,他身形一閃,腳底抹油人從門口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