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故作生氣狀,用責備的語氣道:“就是,你小子怎么說話的?嘿嘿嘿,虎……雪兒,這孩子不大會說話,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同他計較成嗎?”
湯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震得桌面上的碟子抖了幾抖:“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偷聽人家講悄悄話。”
李念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很快便消失不見。心想這姑娘可不簡單吶。
楊凱:“你那算是悄悄話嗎?講那么大聲,內力稍深的人都能聽個一清二楚。你以為在場的人都像你那個蠢樣啊,一點武功都不會。”
湯圓一下站了起來,“不會武功又怎么樣?你那點三腳貓的破功夫有什么好顯擺的?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楊凱也站了起來,“我的功夫屬于三腳貓?你盡管來試試!看我不打得你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我就不姓楊!”
湯圓:“來啊!誰怕誰啊?”
我:“……”頭痛欲裂,小孩子真是可怕。吵起架來攔都攔不住。
李念急得團團轉,瞅瞅這個,瞧瞧那個,無奈卻插不上話。于是他只好用手肘撞了一下龐大力,“要不你勸一下他們倆不要吵架?”
龐大力此時正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的往嘴巴里灌酒。一連灌了好幾口,他才滿意的吧唧著嘴巴嘟嘟道:“勸什么架?鬧得越兇越好哩,年輕人的緣分多半是因吵架而吵出來的。說不定鬧著鬧著,楊凱的終身大事就有著落了。”
我沒好氣地斜了眼李念,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對我勉強一笑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兩人對罵了好一會,上官燕和陰恭兩人才姍姍來遲地端著鍋雞湯上來。
“別吵了!”
“別吵了!”
我和李念竟在同一時間大聲地喊出了這三個字,彼此之間愣了幾秒,竟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給鎮住了。
陰恭輕輕把鍋擱在桌子上,拿起湯勺往每人的碗里盛湯,末了將兩只雞腿都夾在我碗里。
我一臉不解:“為什么要把雞腿給我?你不留給二姐姐吃嗎?”
上官燕解釋不疾不徐道:“我自己煮的東西,只要想吃隨時都可以吃到。倒是你這些日子沒見這腰都瘦了一圈,來,多吃點補補。”她摸了摸我腦袋,將自己面前那碗湯也移了過來,坐下凳子歪著頭看著我。
我三兩下便將碗里的湯喝完,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而上官燕也習慣性的拿出塊帕子為我拭去嘴角的湯漬,兩人相視而笑。
這時客棧的門被人很粗魯的撞開。刺骨的寒風從外面吹進屋內,一群身著黑色飛魚服的漢子涌了進來。
他們手中各自握著一把繡春刀,繡春刀牙牌懸掛于腰間,圓徑二寸,下垂著青線牌穗,長八寸許。衣服上用金線繡著莽型的飛魚,頭似龍首、身如魚身,左右兩翼好像正在準備振翼欲飛的樣子十分吸睛。
陰恭坐的位置剛好背向門口,雖沒見到那幫人長什么模樣卻開口說道:“諸位兄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