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陰性格孤僻又固執,為人又傲嬌得不得了,平日里見誰都是擺著一張臭臉,好像誰都欠他十萬八千萬的錢沒還似得。
他確實子承父業是日日守在長壽廟里,負責為香客填香油紙錢。
但是別人找他解簽,他從不理會,連畫符也從不幫別人畫。
用吳陰的話來說,如果隨便拋兩根竹簽便能預知明天會發生什么事,往紙上隨便畫一畫就能保平安的話,他早就不用呆在這座小破廟里虛度日子了。
上香的人,多數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天上有神仙,這種說法是從古時候一直流傳到現在,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又是否真實存在,吳陰都不應該隨便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去褻瀆神靈。
他倒好,不僅說了。還把那些前來上香求簽的,求平安符的老人挨個訓了個遍。
勸他們不要封建迷信,勸他們不要相信鬼神之說,還跟人家說那些整日跑去求神拜佛的人都是些自欺欺人的人,他們對目前的生活感到不滿意,卻沒有能力去改變,便日日跑去上香跪拜佛像,妄想著有朝一日能改變自己改變現狀,期盼著能擁有像想象中那般美好的未來。
老人家年紀大了,本就心思敏感,愛多想,又愛固執。
他們信奉了神靈一輩子,跪拜了神靈一輩子,哪里容得下吳陰這般詆毀他們心目中最神圣的神仙。
特別每每去廟里上香,都要對著吳陰那張臭臉,許多人去多幾次后就不想再去了。
誰愿意整天對著一張臭臉給自己找不痛快。
因為這件事,搞得派里的許多人都對吳陰有意見,他們背地里不止一次的跑去林高瑜那里告狀,叫林高瑜換掉吳陰,另外再派個人去看守長壽廟。
林高瑜不敢當著吳陰的面去說這些事,他私底下試探了好幾吳陰,問他愿不愿離開長壽廟,改成進煉藥房里,做個制毒師傅,替他管教那些調皮搗蛋不認真做事的弟子。
吳陰在長壽廟自由散漫慣了,他怎么肯放著舒服的小日子不過,跑去教那一幫令人頭痛的頑劣子弟制毒技術。
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之后,林高瑜便放棄了這個辦法,后來也再沒管過這件事。
慢慢的時間一長,來長壽廟的人逐漸變少,甚至有些人連來都不來了。
就這樣,好好的一座寺廟變成了無人踏足的野廟。
林高瑜的目光停留在富英杰的身上。
解藥是不是這個憨貨研究出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王善生是好兄弟,富英杰能得到他這位解毒高手的幫助,想贏一場比賽并不是什么難事。
吳陰面無表情的斜了他一眼,冷冷道:“當然記得,我承諾過,如果華兒輸了,以后我長壽廟的大門隨便派里的人進。誰叫我幫他畫符,我就一定得幫他畫,不管對方是誰。”
‘咘……’
吳陰憋了半天的屁終于還是忍不住崩了出來,氣味極臭聲音又很響亮,最令他尷尬的是,在他放屁的時候連屎也一塊崩了出來。
他的褲子臟了。
吳陰氣得臉都青了,大侄子今天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用屎和尿來制造毒藥也就算了,竟然還往毒藥里放了大量的瀉藥進去,害得他勒緊了褲腰帶也無法阻止那如潮水般滔滔不絕的大便感,吳陰此刻恨不得插上兩對翅膀飛進茅坑去蹲大廁。
這坑爹的大侄子。
林高瑜并不知道吳陰便意正濃,憋大便憋得難受得要死,仍舊自顧自說道:“我就說嘛,老吳你是個誠實守信并靠得住的人。只要是你答應了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對不對……喂,我還沒說完呢,老吳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