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沐鳶飛不知道她居然還放羊,她以為珊迪成日里只同黃油面粉打交道,不料想竟還是放牧的一把好手。
“我沒事。”沐鳶飛回應道,“這些羊都是您家的嗎?”
“并不是。我不過替人看著罷了。因為家畜們……很聽我的話。”
說最后一句話時,珊迪豐腴的臉上不覺露出幾分落寞和苦澀來,那旁的沐鳶飛看了,心里頭有些不解。
珊迪很快又恢復了笑顏,她打量了一會沐鳶飛,確認自己沒在這里見過她,于是接著問道:“你是新來的嗎?我似乎沒在這兒見過你。”
“是的。”
沐鳶飛點點頭。
“我昨天才到了這里。”
“哦!我們這兒可許久不曾來新人了!”珊迪有些激動起來,拉住沐鳶飛問東問西起來,“你叫什么名字?臉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珊迪話音落后,沐鳶飛四周的畫面陡然靜止,一個光標跳了出來,上面寫著幾個字—請鍵入您的姓名。
我的名字?不是默認……
等一下。
沐鳶飛這才回想起來,到現在為止,沃利斯一直沒喊過她的名字,都是以“你”作為指代對象指代她的。
接著,她又像是留意到了什么,從物品欄的第一格取出了一個文件袋。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時,沐鳶飛的自帶物品欄里一開始就放著的東西,那里頭放著礦場土地所有權證明和開礦許可證。
她一開始只是確認了下這都是些什么東西,并沒有仔細查看里面的內容。
沐鳶飛翻到署名處,不出她的所料,那上頭果然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在游戲世界里,她還沒有正式的身份,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現在怎么辦?說真名嗎?還是……
沐鳶飛想起她以前玩游戲的習慣,古風游戲她就直接用自己的本名作稱謂,像位面挖礦指南這類歐風游戲,她一般用的是——
玻利維亞。
“玻……”
沐鳶飛念出第一個字后突然停住了。
她仔細想想,這種情況還是用自己的本名比較好。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的名字是:沐鳶……”
她剛要念出最后一個字,她右手的無名指隱隱作痛起來。
沐鳶飛右手的無名指生得很不一樣,它幾乎與其中指同長,還比其他同齡人的粗大,看上去和她右手的其他手指很不協調,像是別人將一截男人的無名指安在了她的右手上似的。
她不知道這是天生如此,還是后天造成的。她的記憶是有殘缺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每當有什么不好的事將要發生或者她做出了什么不妥當的決定時,這根無名指就會像現在這樣隱隱作痛起來。
“用我自己的本名,不建議是嗎?”
沐鳶飛看著它。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