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心神不寧,東宮有九王的人,御林軍都屬于九王麾下,九王爺的人入住東宮不是監視,就是光明正大的保護太子,所以里面如果又九王爺的人,也不會有人隱瞞。
而且——項心慈眉目突然一凝,拿起筆,直接給狄路寫了一封信,善奇動手目標太明顯,狄路的人在鷹擊,鷹擊的人與東宮御林軍輪值,下手更方便。
既然在議事殿洗漱,定然燃了龍涎和貴族用的香精混合,兩種香料加上冬日熏蒸,不可能沒有輪廓。
但她不能查香,查了便有馬腳,這些人不管是不是九王的人都要死,只是誰是九王的人誰先死,這些不是秘密,反而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你怎么沒有休息?”
項心慈看向出來的梁公旭,自然而然的有些疲倦的伸出手:“沒睡。”
梁公旭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膚如凝脂,握住便不想松開:“給帝安拿玩具,不握著她的銀鐲不睡。”
“讓景嬤嬤拿就是了。”
“我想親自拿。”
項心慈揉揉額頭,眉心微皺。
梁公旭頓時擔憂的俯下身:“怎么了?壽康傳太——”
項心慈握緊他的手,嗔怪:“喊什么,我又沒事,只是覺得今天這香點的有些濃,熏的我頭疼,我已經讓人扯下去了。”
梁公旭握住她的手,頓時看向趕來的壽康:“今天點的什么香。”
“都說了沒事,可能今天屋里的炭火燒了旺了些。”
壽康立即正色,嗅了一下空氣中殘留的想起,是皇室經常用的:“回皇上,是龍涎香。”
“以后宮里不準點這種香,明知道太子妃喜歡植物的花香,宮里怎么現在還在用龍涎!”
“奴婢該死!”
當值的宮人見狀,紛紛跪了下來,唯恐太子發怒。
項心慈無奈:“你干什么,不就是一點香,估計是今天風向不對,我個人還是很喜歡龍涎的。”
“你不用替他們開脫,就是這些人不盡心,我看就是對他們太放松,沒有人將你的事放在心上,拉出去——”
項心慈拉住他:“好了,小安哭了。”
梁公旭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松開她的手:“我去看看——”又覺得不對,轉過來:“你還——”
“我好的很,趕緊走,趕緊走,沒有人我都清靜。”
梁公旭笑了,看向壽康的目光卻及其陰沉:“再有下次,本宮要你的人頭。”說完看自己哭的傷心的閨女去了。
項心慈慢悠悠的看眼地上跪著的人:“起來吧,別放在心上,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伺候他了。”說著又揉揉額頭,一副不精神的樣子。
壽康整顆心都懸了起來,跪的更加整齊:“娘娘贖罪,是奴才該死。”他最近確實因為太子高興,做事有些——
“有什么,不過是天氣開始回暖,大殿里的火燒的旺了些而已。”
不是單這一件事:“娘娘贖罪。”
“行了,你也學他,多大的事,別在這里跪著了,伺候你主子去,免得一會叫你沒聽見,又是事。”
“多謝娘娘開恩。”
項心慈揮揮手,她知道,以后宮里沒有動物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