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鄧進澤到底有沒有來找鄧進財殺豬,鄧進財矢口否認。
他說年關了,找他殺豬的都排起了長隊,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沒有見過鄧進澤這個人。
當陳明和王同在鄧進財家的正房里,圍著烤火盆詢問鄧進財的時候,他們絕對想不到,在這間屋子那張靠著墻角的破床下面,掀開那塊紙皮,紙皮的下面是一個石井蓋,那個上了鎖的石井蓋下面,是數條通道。
其中一條主通道的盡頭,失蹤了一年多的袁小芳就靜靜地坐在桌前寫著日記。
她每天都在寫日記,鄧進財問過她在寫什么?
她回懟了他一句:“說了你也不懂。”
鄧進財想想也是,寫就寫吧,反正她在地底下也出不去,總得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吧!
他們更沒有想到,他們要找的鄧進澤就在地下通道里。
不過,他已經是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
在鄧進財的意識里,根深蒂固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秘密可言。
如果要讓秘密不被人發現,除非是不能說話的死人。
所以,但凡知道了他秘密的人都得死。
先是鄧松明,接著是鄧進澤。
至于以后還會不會有別人,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反正殺一條豬是殺,殺兩條豬也是殺。
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
他也不介意殺更多的人,當那把殺豬刀熟練地插入脖頸子的時候,一股鮮血飆出來,說不出來的暢快。
那天晚上,黑沉沉的夜里,鄧進澤的長腿跑得可真快啊。
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彌漫在他的周圍,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追上前頭那個男人。
那么,他這一輩子也就玩完了,包括那個漂亮的女人,也終將不再屬于他。
所以,他是在用命奔跑。
那道坎還真是幫了他的大忙,袁小芳那一次也是摔倒在那個坎里。
鄧進澤也一樣,他被那道坎絆倒之后,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當他對著鄧進澤的腦門狠狠地一擊之后,鄧進澤就跟一灘爛泥一樣人事不醒。
將五大三粗的鄧進澤給弄到地窖里頗費了一些工夫,幾乎是大半個晚上,他都在處理這個人。
地窖里有很多條沒有出路的通道,在其中一條通道的盡頭。
鄧進澤半靠在壁角,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鄧進財手里的那把殺豬刀。
“哥,哥……”
他并沒有給到這個男人求饒的機會,手起刀落,十分利落。
在他看來,這個平時與自己打交道并不多的堂弟,不過是一頭待宰的豬而已。
一股溫熱的鮮血飆了出來,濺了他一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
咸咸的,帶著一股鐵銹味。
原來人血和豬血也差不了多少。
一整個晚上,他都在挖坑。
這個坑挖得有點深,整整花費了他三天的時間。
要不是他逼著那個女人來幫忙,估計這個深坑得挖到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