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車子停在音樂學院對面的劃線停車位里。
9點鐘,白梅有課,她一般是在8點鐘出學院的大門,然后乘坐8路公交車,經過12個站之后,到達蓮花小區。
時間已經指向了8點30分,白梅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蘭梅來了電話。
“老公,你在哪里?”
“我……”
還沒有想到說一個什么樣的理由,蘭梅繼續道。
“蛋寶昨天晚上睡覺不老實踢了被子,一早起來咳嗽發燒。你快點回來送他去醫院看一看。”
車子駛離了音樂學院,往民宿村急馳。
車子快到村口的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本以為是推銷的號碼,接起來的時候,卻是那個聲音,那個低沉的聲音。
“陸續,你輸了,獵物已經在我手中了。”
“不可能,你的獵物是誰?”
“沒什么不可能的,不要低估了我的能力。至于獵物是誰,你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嗎?”
車子在村口調了個頭,急速朝著蓮花小區駛去。
56號樓301室,是這家培訓機構租的地兒。
白梅果然不在,老板說,白梅今天一天的課程排得滿滿的,本該早就來的白梅,人沒來不說,招呼也沒有打一個,手機也打不通,學生已經在那邊等了近一個小時了。
老板臉上帶著明顯不悅的神色,以為顧禹是白梅的朋友,發了一通牢騷,大概意思是,年青的姑娘就是不靠譜,琴彈得再好有什么用,到底還是要有個老師的樣子才行,機構里的老師要都向白梅這樣,不打招呼想不來就不來,機構早就干黃了。
在顧禹表示自己只是朋友介紹來為兒子咨詢鋼琴課的時候,老板立馬變了另一副嘴臉,熱情地添水倒茶,努力吹噓自己這兒的鋼琴老師都是頂尖的,尤其是白梅,很多孩子都喜歡這位年青漂亮的老師。
老板熱情的有點招架不住,蘭梅的電話又來了,說蛋寶渾身上下燒得都快熟了。
車子在城市的街道上急馳,越是亂所有的事情越是奔涌而來,亂成了一鍋粥。
白梅的手機關機,給她學校的宿舍打過去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
車子又一次開進民宿村口的時候,白梅宿舍的電話終于有人接了,一個好聽的女孩聲音。
“喂。”
“我找白梅。”
“白梅不在。”
“她出去了嗎?”
“不知道,她好像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
車子駛進客棧,之前的吧臺小妹小趙自從出事之后,精神受到不小的刺激,被她父母給接回家去了。
吧臺新招了一個話不多,挺乖巧的一個妹子—小雨。
小雨說蘭梅等不及,直接開車帶著蛋寶去醫院了,至于是哪家醫院,沒說。
小雨說話間的神色一直不太對,最后終于鼓足勇氣道。
“老板,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
“梅姐那么漂亮,蛋寶那么可愛,我想不通,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難道家花真的沒有野花香嗎?”
顧禹詫異:“小雨,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愛多想,我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