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5日凌晨兩點鐘,虎頭山上61號院落,大門前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線。
警方已經勘察完現場撤了。
上山之前,將工具車停在隧道旁邊上山入口處不遠的隱秘之處,看著警方的車輛一輛接著一輛從山上下來。
他已經在入口旁邊的隱秘之處停留了近半個小時。
此時的虎頭山61號院落矗立在夜色中,顯現出神秘的色彩。
那家廢棄的農家樂院門前。
流浪漢所棲身的包間里沒有人,那個看不出來顏色的被窩里,余溫還在。
其實早就該猜到是他的。
幾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在太陽灣海灘上遇見的那個流浪漢其實就是A。
他實在是太懂得偽裝自己了。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就已經在暗中窺探著顧禹的一切。
晚上,自己開車跟著姚夢身上的追蹤器的時候,前后腳不超過十分鐘。
A要將姚夢放在61號院子二樓,然后快速地離開,時間上太過于急促了一些。
而那個流浪漢,大晚上的,顧禹見到他的時候,他雖然躺在被窩里,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一點睡意。
手機響了,接聽起來。
聽筒里是A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來了,比我想像中的有點慢,不過時間剛剛好。”
“蘭梅和蛋寶呢?他們在哪里?”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陸續,我有點好奇,你是真的在乎他們?還是不允許有人挑戰你那強大的自信心?”
“我準時到了,請你遵守游戲規則,他們在哪里?”
“陸續,在你11歲那年,福利院院長在看到你殘忍的虐待小動物之后,找了心理醫生給你診治,心理醫生認為你因為童年長期遭受母親的虐待,從而形成了人格障礙。是一個沒有喜悅,悲傷,尊敬,感嘆,安慰,犯罪意識和同情心的人。
我就好奇,你是怎么和你的妻子蘭梅擁有著六年的感情生活,還和她生了一個兒子?
你是怎么做到和她日日躺在一張床上,和普通的夫妻一樣,做著那種令你厭棄的事情?
你又是怎么做到以一個慈父的形象,每天和你兒子蛋寶裝出親密無間的樣子?
你又是怎么做到好像很享受這樣不該屬于你的生活,而忘記了你本來該做的事情?”
“我問你他們在哪里?”
“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什么問題?你是想證明我跟你一樣,是一個冷血,沒有感情的變態嗎?你錯了,我曾經是一名警察,是名正義的警察,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是一個沒有任何感**彩的機器。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的童年是有缺陷,它一直在影響著我的感情世界。但我并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我曾經也以為我是你所說的那一種人,但六年的婚姻生活告訴我,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我只是有些時候不太懂得如何表達感情,但并不代表我是一個冷血的人。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