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歲們的態度?”龍悅紅突然就覺得這事變得很是玄幻。
“最初城”的局勢變化怎么就牽扯到執歲了?
灰土上多年的戰亂和紛爭,難道都有執歲的影子?
對龍悅紅來說,這就像突然告訴他,老天爺決定你今天晚上吃紅燒茄子、烤雞翅、白米飯和冰可樂,如果你不這么弄,就是對老天爺不敬,會引來祂的干涉。
蔣白棉很能理解龍悅紅和白晨的感受: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在紅石集警惕教堂遭遇過執歲‘幽姑’的注視,我也不會把執歲的態度納入最初城局勢變化的模型。
“別說我們了,正常的情報人員分析問題時,也必然不會去考慮這一點,頂多關注不同教派的傾向。”
說這句話的時候,蔣白棉側過身體,看了“加里波第”朱塞佩一眼。
這位“盤古生物”的情報員一臉茫然:
“什么執歲的態度啊?”
蔣白棉沒回答他,繼續說道:
“或許很多‘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和元老院的成員,在判斷局勢走向時,也不會去想執歲的態度。
“這么多年以來,沒什么地方出現過執歲意志影響上層建筑的傳聞,執歲似乎就是最標準的那種神靈,只高高在上看著,接受信仰和供奉,時而給予回應,不干涉世俗,更接近傳說。”
“你這么說,迪馬爾科先生會罵你的。”商見曜“痛心疾首”地反駁道。
從種種跡象和迪馬爾科的只言片語看,他應該就是被執歲“幽姑”鎮壓在“地下方舟”內的,并且做了一定的封印,限制了他在“心靈走廊”內的活動。
蔣白棉順勢說道:
“雖然不排除執歲們大部分對灰土對世俗不感興趣的可能,但也架不住祂們有足足十三位,里面總會有那么幾位喜歡注視自己的教堂,注視某些地方的局勢變化。”
“‘幽姑’說,你直接報我的電子卡編號得了。”商見曜用調侃的方式附和道。
回想“地下方舟”內與迪馬爾科那一戰,開車的白晨點了點頭道:
“確實,不僅要考慮城內各大教派的傾向,而且還得關注執歲們的態度,關鍵時刻,也許只是新世界投來的兩道目光,局勢的發展就改變了。”
蔣白棉眼眸微動,“自言自語”了起來:
“初步來看:
“‘永恒歲月’教派幫‘最初城’封印過吳蒙,‘水晶意識教’在最初城可以公開傳教,時常給官方提供幫助,‘鏡教’派了‘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保護阿維婭、馬庫斯這兩位奧雷后裔,說明‘莊生’、‘菩提’、‘碎鏡’這三位執歲是偏向于‘最初城’官方勢力的。
“這次的各種事件里,‘反智教’和‘**至圣’教派想干掉元老院中間派,而且還留下線索指向保守派,說明他們是希望最初城局勢混亂起來的,也就是說,執歲‘末人’和‘曼陀羅’很可能站在了‘最初城’官方勢力的對面。
“同樣的,那位‘行為藝術家’信仰的執歲‘監察者’應該也是這樣。
“至于信徒廣泛分布于軍方的‘扭曲之影’和福卡斯將軍信仰的‘拂曉’抱著什么態度,目前還看不出來,但后者似乎和我們一樣,想利用這場混亂。”
至于“灼熱之門”、“幽姑”、“司命”、“雙日”和“黃金天平”這幾位執歲,因為祂們的信徒在最初城這次的局勢變化里沒怎么出過場,至少“舊調小組”沒見過,無從判斷祂們的態度。
龍悅紅認真聽完,疑惑說道:
“執歲們為什么要重視世俗的權力更迭?
“贏的一方公開傳教,發展信徒,輸的一邊潛入地下,遭受圍剿?”
這是龍悅紅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可那些執歲平時對信徒又愛理不理,幾乎不做回應,看起來并不是太在乎。
“誰知道呢?”蔣白棉隨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