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賭錢呀,就玩斗地主什么的,最多往臉上貼紙條。”
“放松娛樂一下沒事。”
房長安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你領獎狀回家,叔叔姨姨是不是很開心?”
“對啊,到家我爸就給我貼墻上了,你呢,你拿那么多獎狀,你爸媽是不是更開心?”
“一般般,我從小就這樣,他們都習慣了。”
“哼!”
“哼什么啊?”
“知道你成績好,行了吧?”
“行。”
房長安拖著尾音應,笑了笑又問:“會不會影響你打牌啊?”
“不會啊,我讓他們先打嘛。”
“你給沈墨打電話了嗎?”
“她剛剛打過來了,我就沒打過去,我弟接的,還說‘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姐姐’,嘿嘿,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說‘是男的。”
“你回頭教訓教訓他,不能這么區別對待,太不公平了。”
“如果是你接的話呢?”
“嗯……女的我就說你稍等,男的我就說你打錯了。”
王珂在那邊笑個不聽,嗔道:“哪有你這樣的啊,太不要臉了。”
“你昨天晚上看春晚了嗎?”
“看了,不過我沒看完。”
“我也沒看完……”
陪著王珂聊了會天,掛掉電話,房長安心情好了很多,從容已經回來了,準備中午的飯,房祿軍中午不回來吃,族里幾個同輩兄弟每年輪流做東請客,今年也不知道是誰家。
吃完午飯,這個“年”最熱鬧最期待的氛圍基本就已經過去了,房嫣然還有點不甘心地問:“媽媽,年就過完了嗎?”
從容笑道:“過完了啊。”
房長明則是一副你小孩子太幼稚的語氣問:“你還想過多久?”
房嫣然沒理二哥,啃著一塊米花糖道:“過得太快了啊!”
房祿軍直到傍晚才回來,一同來的還有房祿勇、房祿生和房長峰,都是一身酒氣,房祿軍堆著醉意的笑把人送出門,然后坐在沙發上絮絮叨叨地說些醉話,叮囑這個好好學習,教訓這個怎么不好好學習,又掏出錢來說“爸爸贏錢啦,給你五十,給你一百!”
說著真把錢給出去,房長明和房嫣然見太多都不敢拿,見大哥接了,才都接過來。
房長安配合地把老爸哄去睡覺,轉頭把錢都交給老媽,又問:“媽媽,家里還剩多少錢?”
從容織著毛衣,看了他一眼,道:“還有呢,你不用管這個,你的錢留著就好了。”
年前家里賣了豬,又賣了兩只羊,房長安算著應該也還有余裕,就點了點頭,見房長明和房嫣然都在東屋里看電視,才又問:“您知道縣里和市里房子多少錢嗎?”
從容有點吃驚地看著兒子,“你問這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