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怔了一下,房長安已經笑著糾正道:“姐姐,這是我媽媽,我是她兒子。”
對方鬧了個大紅臉,連忙道歉,看看從容,又道:“你看著好年輕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姐弟呢。”
從容看著確實年輕,不過以往打交道多是熟人,還是頭回遇見這種事情,不過好笑之余,心里面多少也感到些開心,朝對方笑了笑,接過車票小心看了看,與兒子一同走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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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長安也拿車票看了看,水紅底色,摸著有點單薄,上面只印著車次和座位,沒有名字與身份證,看起來有點別扭。
回到家中,從容小心地把火車票收好,沒有身份認證,火車票丟了都沒辦法補。
第二天去了姥姥家一趟,三號已經過去了,七號去領成績單,第二天去溫州,只剩下四天的時間。
傍晚的時候,房長安給沈墨打了個電話,聽見那邊“喂”了一聲,很禮貌地道:“您好,我找沈墨?”
那邊是溫和的女性嗓音,聽著像是沈墨的奶奶,笑道:“長安是吧?墨墨回她爸媽那里去了。”
房長安怔了怔,那邊又道:“這樣吧,我把她家里的電話給你,你記一下。”
“好的,謝謝奶奶。”
房長安心里面暗暗感激,因為對方并沒有問是有什么事情,否則他還真不好回答,隨即記下了電話號碼,又道了謝才掛掉。
但并沒有再打。
因為他壓根沒什么事情,就是想問問她現在天熱了,河里水也不多,她要不要過來抓魚,從鎮里過來還說得過去,從市里跑過來抓魚就……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
“領成績報告單總該來,總不至于就這樣告別吧?”
房長安回想了一下考完試后分開的場景,并沒有什么特殊,揮揮手道別而已,還沒有上學期期末分開的時候那種情緒。
或許那天都還認為沒到分別的時候?
房長安帶著幾分難言的悵然走出爸媽房間,拿了個盆到西屋去,給豬拌麥麩和飼料,然后再幫著老媽燒火做飯。
房祿軍不在,沒有人敢輕易地在老媽威懾之下開電視機,吃飯的時候,房長明拿眼睛瞄妹妹,房嫣然拿眼睛瞄二哥,過了會兒,又不約而同地瞄大哥。
房長安暗暗好笑,道:“媽媽,我看會電視,行不?”
從容看他一眼,再看看表情忐忑而又期待的兩個小的,點點頭,房長安還沒動,房長明已經“噌”地竄了出去,很開心地喊道:“大哥,我去幫你開電視!”
房嫣然也放下碗站了起來,“大哥,我也幫你!”
房長安罵道:“幫個屁,讓你們吃完自己把碗洗了,說多少次了?”
“叮鈴鈴!叮鈴鈴!”
里屋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房長安心里一跳,專用接線員房嫣然已經又搶過去接了電話,奶聲奶氣地應著:“喂——”
然后又喊:“大哥,是墨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