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長安雖未親眼見到,不過沈墨會與劉希言說什么,其實心里面大概是有數的,而她單獨與劉希言說的緣故同樣不難猜。
這讓他心情有點沉重,因為與沈墨的做法相比,他的行為無疑顯得有點……或許不止一點,卑劣。
但是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我如果像墨墨對劉希言那樣對她,她該有多傷心啊?我怎么舍得?再說了,這也肯定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房長安在心里面如此安慰自己。
至于為什么是拒絕沈墨而不是拒絕王珂,卻與選擇、喜歡誰沒有關系,很單純的就是因為“我如果像墨墨對劉希言那樣對珂珂,珂珂該有多傷心啊?我怎么舍得?再說了,這也肯定不是墨墨想要的結果……”的理由有點牽強,安慰的效果自然也要大打折扣。
畢竟拒絕王珂,沈墨固然也會感到難過,卻是她認定的結果。
否則她難道希望被自己拒絕的人是她自己嗎?
在結果明確的情況下去找理由,論據是否充分、真實并不重要,邏輯合理,能成功地推導出想要的結論才是最重要的,某些情況下也可以犧牲邏輯的合理性。
究竟更喜歡誰反而并不重要……啊呸!說好的要一碗水端平,自己怎么會更喜歡誰呢?明明都是一樣喜歡的!
如果不一樣,不就是能做出選擇了嗎?
如果能做出選擇,我怎么會不做選擇呢?
我明顯不是那種人嘛!
房長安坐在教室里面很無聊地亂想著,宋棠見他出神,似乎誤會了他在想什么,拿了自己的本子從反面打開,寫了句話推給他。
這是跟房長安學的。
“沈墨應該是要拒絕劉希言。”
房長安看罷,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寫道:“我也這么認為。”
那你在想什么?
宋棠心里面下意識地掠過這個疑問,但并沒有再說什么,因為哪怕知道大概率會是這樣,心里面也忍不住擔心,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其實也有點心事,剛剛從操場回來的路上,房長安說的那句關于關系的解釋,或者說調侃,讓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房長安不會是想腳踏兩只船吧?
她起初覺得這很有可能過,但很快又理智地否決掉了這個可能性,因為腳踏兩只船往往都是利用兩個女孩子彼此不知道對方存在而進行欺騙,可沈墨與王珂非但認識,而且同班同桌,這種情況下,如果一方跟房長安確定關系,另一個人怎么會不知道呢?
沈墨與王珂的關系很好,又是同桌,兩人每天做什么事情對方幾乎都知道,房長安又怎么去避開其中一個而與另一個去做什么呢?
宋棠想不出答案,但事情反正也不必著急,房長安又不可能馬上把沈墨給騙走了,再說還有王珂在“制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