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懷里面抱著沈國慶,微微揚起雪白的下巴——倆小姑娘互相影響,似乎都養成了如此傲嬌的姿態,像是驕傲的白天鵝,輕輕哼了一聲:“我跟張伯伯說的啊,怎么啦?房老師本來就可以教市一中。”
張俊輝笑道:“我對房祿國這個名字有印象,前兩年……應該是三年前了,在市里面一次學習報告上有過一面之緣,也聽初中部的高主任提起過,有很高的學術水平,照理來說,到我們學校執教是沒有多大問題的,我也是事情多,都給忘了,要不是今天墨墨提起來,真就給忘了。”
以他的身份來講,說出這種話已經有解釋的意味,這自然不可能是為房長安,不過畢竟在眼下來說,是他房長安的事情。
因此房長安也跟著解釋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不是因為學術或者資格問題……我大爺調過來,一個人過來不大方便,我大娘就想著一家人都能過來,有個住的地方……”
徐靜起初一直想著把自己也調過來,但市一中這點卡的很死,直接拒絕了這個條件,隨后經過一段時間的冷處理,加上各種勸說,她也放棄了這個念頭,就想著能分一套教師公寓,有住的地方。
這個問題說大也大,因為市一中也有不少青年教師,說小也小,因為學校有新蓋的一批教師公寓,空房很多,原本夫妻倆都覺得這個條件應該沒有問題。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此之前的條件讓市一中這邊認為夫妻倆“不識抬舉”,或者認為沒有人有資格與市一中談條件,反正拖到現在,沒動靜,市一中這邊沒有答應,也沒有明確拒絕。
房祿軍、房祿勇都有過猜測,覺得應該是分管這件事情的領導等著人上門呢,勸過房祿國要不要過來送點禮物什么的,打點打點,不過被房祿國給拒絕了。
按房長安的想法,這應該比較貼近于實情,不過坦白來說,他并不把這件事情看得很重,也沒有想過要去解決,因為按照大爺這性子,說不定留在鎮二中是好事,因為廟小,水淺,他又是有真水平的,可以不用去考慮太多。
真到了市一中來,這邊的待遇更好,各種可以爭取的利益也自然更多,大爺到這邊來未必是好事。
或者說,老爸他們兄弟三個,沒有一個是這塊料。
當然,房長安也很清楚自己在這方面同樣有“欠缺”,他重生之初原本想過用實際行動去彌補性格上的一些問題,畢竟這些事情他不喜歡,但做還是做得來的。
后來因為沈誠言的緣故,才淡了這些想法,至少在當前是沒有必要的。
而之后要做的事情肯定少不了這些人情往來,不過那時候會有專門的,比較適合這些的人去處理,自己依舊可以稍微端著一些,進退自如。
“只要是有真才實學,其他方面的要求可以適度、努力去滿足的,教學水平才是第一位的。”
張俊輝點了點頭說道,“我回去了解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個說法。”
沈墨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沈誠立隱晦地給了支持,張俊輝此時也算是表了態度,房長安自然立即道謝,忙道:“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公事公辦嘛。”
張俊輝擺了擺手,又問道:“我好像看到過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報名參加了什么比賽?”
“演講比賽。”
為了鍛煉自己的“臨場表達”,為以后的發布會做準備,房長安特意參加了這學期的演講比賽,高三年級幾乎沒有人參賽的情況下,他如今已經進入了最后一輪決賽,并且是一等獎的有力競爭者。
“哦,我說呢。”
張俊輝有些恍然地點了下頭,“你上一輪的演講稿是《五千年很長嗎?我講給你聽》對吧?我看到了,寫的很好。”
這次演講主題是“愛國”,可以自由地發揮,房長安于是憑著印象照抄了后世某一個官媒拍出的視頻文案,自己做了發揮,效果不錯,在學校里面產生了一定的“出圈”效果,一些沒有看現場演講的隔壁班的女孩子都知道了十二班有個叫房長安的帥哥很有才華,只不過比較害羞,沒有人在路上找他搭訕。
沈誠立在這邊說話的時候終于又落了子,然后不再多說什么,下完了這局棋,沈誠立輸了一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