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祿軍和沈誠言也是這個意見,房長青騎虎難下,只得應下來,然后開始準備發言稿,房長安也跟著參謀,半下午才又回流水線去。
流水線上已經徹底空了,工人們都在休息或者閑聊,這個房長安不算意外,因為知道緣故,上一批鞋子做完了,接下來換鞋子,要更換楦頭、鞋包,而現在鞋包還沒車完,得等一等。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占了他的座位。
從背影看是個女生,看起來頗為壯實,正跟旁邊的阿姨,以及沈墨她們閑聊說話。
房長安走了過去,正聽見那個占了他凳子的女生在對河南阿姨說話:“阿姨你說是吧?”
“昂。”
阿姨姓張,幾天接觸下來,感覺是比較溫和的性子,不過這會兒表情顯得有點敷衍,隨即朝房長安示意一下。
占了房長安座位的女生回過頭,看到房長安,一下子笑起來,站起來對房長安笑道:“你回來啦?你坐,你坐!你坐你的!”
背影看不出來,這會兒她一說話,房長安就察覺到有點不大對勁了,這女孩子臉型較寬,通俗點的話說,應該算“大餅臉”,又兼粗手大腳,并不好看。
她身上穿的是一條花綠T恤,較寬大的土黃色長褲,腳上是一雙包腳面的褐色舊涼鞋,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頭發亂糟糟,而且看著應該有幾天沒洗了,五官普通,說話的時候,神情之中更是顯出一種可以稱之為“天然樸實”的東西,但更直白說,應該叫做“憨”。
簡單來講,就是讓人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的智力較普通人有所欠缺。
“沒事,你坐吧,我站一會。”
房長安笑了笑,示意她繼續坐著。
“你坐,你坐。”
女孩子伸手就去拉房長安的手,把他往凳子上面扯,沈墨和王珂的目光立即就都投向了兩人手掌接觸的地方。
房長安只得坐下來,盡量不留痕跡地抽出手,沈墨、王珂她們肯定看得出來,像是智力有所缺陷的女孩子顯然沒有察覺出什么,放開房長安的手,還又彎腰看看他的手,隨即驚嘆道:“你好白啊!比我白多了!”
說著,就把自己的手臂放到房長安手臂旁,跟他比劃,然后朝沈墨、王珂她們問:“是不是?”
姓張的河南阿姨在旁邊笑,女孩子又問她:“干媽,你看是不是?他好白啊,細皮嫩肉的,對不對?”
張阿姨點點頭,女孩子又回頭看房長安,像是探究他為什么這樣細皮嫩肉,上下打量房長安一眼,又咧嘴笑起來:“老板的兒子,就是跟我們不一樣!”
然后又一指沈墨她們,對房長安笑道:“還有她們!你們都是好學生,好學生都白,都好看……哎,你覺得她們幾個誰最好看?我覺得是她。”
她問完房長安,然后伸手一指王珂,“你覺得是不是?”
房長安有點懷疑這人是誰請來的,特意挖坑埋自己,很懷疑地盯著她打量,無視了沈墨她們以審視、威脅意味盯過來,等他回答的目光。
女孩子見他不回答,又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補充說道:“她這里很大,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