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的年輕女子微搖著頭,然后眼神微動,看向前方:“此事你勿需擔憂,我已有安排,接下來咱們便畢其功于一役,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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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之后,李軒等人乘坐的樓船終于抵達南京,船還未靠岸,早早得到消息的李承基就已飛身上船。
他原本面色憂慮悲愴,可在親自探看了李炎與素昭君的傷勢之后,面色就平靜了下來。
“還好,他們兩人的傷勢,只需請一位內科圣手給他們調理一番就可。仇千秋那廝倒是舍得,竟給他們用了珍藏十年的太乙生元丹,不枉我與他兄弟一場。”
李軒心想仇世叔那是賣你的面子么?真會臉上貼金。
他隨后就注意到,李承基的臉上有幾條血痕,他不禁奇怪的問道:“老頭你臉上怎么回事?這是被貓給撓了——”
他說到這里就知道不妥,什么貓能有這么厲害?能夠抓到一位武道十重,準天位戰力的臉上?
都怪羅煙的那一出,讓他的情商下降了。
李承基則尷尬的咳了一聲:“不是貓,是家里的葡萄架倒了。你管這么多做什么?走了,得先把他們送去江氏醫館。”
而就在他們父子兩人,護送著李炎與素昭君的擔架下船的時候。
正準備與雷云等人,將神慧上人押送至六道司的江含韻,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李軒的背影。
“表姐——”薛云柔正準備向江含韻告辭,看到這位的目光不僅奇怪的問道:“怎么了?感覺表姐你看李軒的眼神好奇怪。”
江含韻猶豫了片刻,才訕訕的道:“我是在想,李軒他該不會真喜歡男人?”
“李大哥他喜歡男人?”薛云柔不禁失笑:“這怎么可能?我記得表姐你幾天前還說,他以前就是色鬼投胎。”
“也是!”江含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我就是在想,李軒他之所以能過問心鈴的拷問,該不會是對女人已經沒興趣了?不過這想法,的確很荒唐的。”
她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可旁邊的薛云柔,卻已全身僵硬。
這個時候,在樓船三層的一個房間,羅煙正將一個特制的膠板從胸前卸了下來。
當她的前胸陡然間恢復偉岸,羅煙不禁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心想這兩團肉可真討厭,可說是她幻術中最大的累贅與破綻。雖然可以用膠板來彌補,可戴著這東西,每每都把她給憋悶得不行。
之后羅煙,又得意洋洋的看向了窗外。
那個家伙的洞察力,果然不俗。可任你其奸似鬼,這次也要吃老——老子的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