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李軒現在的結丹,征兆也很好,可能是元神強大,也可能雷霆之力與寒力積蓄極多的緣故,他的丹坯額外的厚重堅實,品質極佳。
李軒曾內視過,發現在丹坯內外,竟然有許多自然生成的符文——這在眾多關于武道金丹的記載中,是從沒有過的。
按照這個軌跡修行下去,李軒估計自己的金身,至不濟都能達到極品,甚至有望于此界武修上下數千年,從未達到過的金身層次。
“表姐說笑了,我的元胎就只是與表姐你的金身相當。可你在金身之外,還修成了后天的‘鯤鵬元身’,我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追得上你。”
此時的薛云柔確實神色寡淡,沒有太多喜色。她不著痕跡的看著羅煙離去的背影,眼現出了幾分警惕慎重之色。
她想李軒自然是沒有龍陽之好的,可這個羅煙,他可比女子還要俏美——
李軒則覺三人間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他想說什么,又不知說什么才好。
幸在這時,兩個身影從大江上游方向橫空而至,陸續落在了船上。那正是司馬天元與雷云,前者剛踏上甲板,就直接詢問:“神慧他人呢?”
李軒愣了愣,才想起這是那位彌勒教法師的法號。此人自號神慧,被彌勒教的信徒尊稱為神慧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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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軒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南京城內,一間不知位于何方的密室當中,有兩個年紀不一的女子正在會面,說的也是神慧上人。
“神慧被六道司擒拿?為何現在才有消息?”
這是一位三旬左右的婦人,有著一對讓人印象深刻的狹長鳳眼,頭戴著高帽,氣質華貴。
可她的眉眼之間,滿布憂容:“此人一向機警,明知進退之道,法力也還過得去,怎會落入六道司之手?”
密室的另一面,是一位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的女性,她的聲音宛如銀鈴:“說是運氣不好,撞上了仇千秋,他就沒想過仇千秋會不走水路,而是走句容那條路去的鎮江。而當時目擊之人,要么是被仇千秋殺死,要不就是被擒拿,自身都難保,哪里還能傳出消息?”
鳳眼婦人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也是個廢物!我們給了他與林紫陽那么多的財力,那么多的資源。這大好的局面,卻生生的被他們敗壞了。”
“這二人的確無能,我等數年心血,數百萬的銀錢投入,都毀于一旦。”
蒙面的年輕女子微微頷首:“我現在有些擔心,沒有了林紫陽這支軍馬在外支撐,后續可能會滋生無數變數。”
鳳眼婦人不由陷入沉吟,隨后搖頭道:“確有影響,可如果我們的最后一步能夠順利完成,問題應該不大。不過接下來,卻是不能再拖了。我預計鎮江之變后,景泰帝與那個姓于的,都不會再容許南直隸再生變亂。李承基官復原職幾乎已成定局,除此之外,應該還會有幾位強力武臣被安排到南直隸任職。”
“也就是說,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個月?我會著手安排的。”
蒙面的年輕女子說完之后,卻又一聲嘆息:“這好端端的局面,怎么就到了這地步?原本這江南半壁,我們幾乎是唾手可得。”
鳳眼婦人的面色,則青白變換:“鎮江軍之敗與元周之死,都罪責在我,是我小瞧了誠意伯家的那個紈绔子。當初若是依你之意,他早該化為尸骨了。”
她隨后搖了搖頭,略略振奮了一番心情:“幸在你那邊的事情還算順利,只要那件東西入手,如今的局面再艱苦,都能翻轉過來。問題是現在,我們還少了幾位得力可靠的人手。就不知,我等能否再向李遮天求助?”
“不能找他,此人冷傲不羈,我行我素,最不喜的是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