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這是多好的裝逼機會啊,居然就被自己這么浪費了。
“如何?現在可以免單了吧?”李軒問話的同時,將手里的狼毫筆,放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還在發愣,他看著李軒寫下的這首詩,再看看周圍那些消散的字跡,一時不知自己該怎么反應才好。
李軒的詩倒是寫在碑上了,可周圍十幾位權貴在碑上的留字,卻有一大半都沒有了蹤影。
“這個——”
店小二有些遲疑:“規矩是這樣的,請公子稍候。”
他有些木木的走回了酒樓,打算去向酒樓的掌柜請示。
而此時酒樓之上的眾人,則都是一陣發愣,匪夷所思。尤其李軒鄰座的那桌,都一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
“他難道還真留下字了?”
“不可能!這家伙才多大的年紀,五重樓境的修為,能夠在這碑上留字?”
“哈!如果這家伙能留字,那這武意碑肯定是假。”
“我去看看,說不定是真的,剛才樓里的動靜有點大,搖山撼岳一樣。”
“我也好奇了,到底寫的是什么?”
石碑之前,羅煙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軒:“你的刀意居然到了魄境?”
她發現自己又有些看不清這家伙的深淺了。
以前羅煙一直誤會李軒是個與她旗鼓相當的高手,后來她才認識到這家伙只是與自己的同步率高,然后假虞紅裳的虎威而已。
可現在,羅煙又感覺李軒深藏不露。
‘魄’境后期的刀意,這無論放在哪里,都是一方人物了。需知她羅煙的刀道,也只剛到‘魄’境巔峰。
“沒有,我還差得遠呢,這次又是借了外力。”李軒開始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用自己的手比劃著:
“不過這融合后的詩意劍意,我應該可以運用到刀法之中,融成自己的刀意,可以短暫達到‘魄’境的水準,不過這消耗——也是大的不得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軒才發覺自己的一身法力竟已經去了將近九成。
他想這一招‘詩意刀’的意義不大,夏侯嬰以十重樓境木系真元催動的‘竹’之劍意肯定更強,可還不是被他的‘幻電三千斬’給亂刀砍死了?
不過這終究是一式能夠與‘幻電三千斬’稍稍抗衡片刻的刀法,多一種手段,日后被克制的可能性就更少了。
此時山味樓的掌柜,已經在店小二的陪同下走到了石碑前,他深深看了那石碑一眼,就面現出異色。然后他就毫不猶豫,朝著李軒一禮:“還請大人留個姓名,或者留個住址。”
李軒猶豫了一陣,他想既然已經寫下了無名氏,那還是把逼裝到底。他將袍袖一拂,雙手負在身后,神色高深莫測:
“沒必要,你們店里的規矩,僅是在這碑上留下字跡就可不是嗎?對了,麻煩店家盡快把我的兩只烤龍鱷送來。”
那掌柜稍稍遲疑,還是讓幾個身強力狀的仆役,將李軒要的兩頭烤龍鱷扛了出來。都是四百斤重的一只,被分在好幾個湯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