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樂呵呵的將之全都收入到小須彌戒內,然后朝掌柜抱拳道了句‘多謝款待’,就帶著羅煙與樂芊芊二女揚長而去。
李軒預計今晚他們要在那座‘靖安伯府’里面安頓下來,事情絕不會少。畢竟那座朝廷賜下的宅邸,已經有兩三年沒人住了。
于此同時,他又對自己在北京的這座宅邸,有著一些好奇與期待。
而在李軒三人離開之后,掌柜卻是愁眉苦臉繼續看著石碑。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應是那位理學護法,當朝靖安伯李軒的詩。這字還是很不錯的,只是——”
問題是石碑上三位當朝侍郎,四位學士,四位二品武官的題詞都沒有了啊!
還有,那個年紀不足二十的年輕人,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是五重樓的修為境界,竟然能夠在石碑上留字。
這讓掌柜一陣頭疼不已,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該怎么對他們的東家交代?
也就在此時,那碑前一位三旬左右,一身青色儒衫的中年人,忽然冷笑道:“拿筆來。”
店小二注目望去,發現那正是李軒鄰座的客人之一。他猶豫了霎那,還是將手里還沒放下的狼毫筆與朱砂墨遞了過去。
旁邊有人見了,就不禁生失笑。
“原兄,你也打算試試?這可是武意石。”
“就讓他試,有什么要緊的?我是懷疑這武意石成色不足,什么阿貓阿狗的字都能寫上去。”
“可那幾位侍郎與學士的字可不是假的,究竟怎么回事?”
那位儒衫中年,已經在石碑上揮毫。此時他的一聲浩氣,竟然顯于體外。竟是純凈的銀色氣芒,頂部尖端的部分,甚至還隱透精芒。周圍之人,不由為之紛紛叫好。
“好一手浩氣虹化,原兄修為了得!七重樓境指日可待。”
“這身浩然正氣,純度已經到了由銀生金,日月爭輝的境地。看來原兄任知縣的這四年雖然俗務纏身,可修為也沒有落下啊。”
“小弟嘆服,原兄這身浩氣,真讓小弟甘拜下風。”
那儒衫中年的臉上不禁現出了一抹得色,他隨后又發現自己寫在武意石上的字,居然沒有褪去,不由精神一振。
“看來這武意石,果然成色不足——”
他語音未落,就見他書寫在石上的紅色字跡,忽然轉成黑灰之色,化為氣霧消散。
而那首寫在武意碑中央處的詩,則一個個字閃現出赤紅光澤。那一束束光,就仿佛是劍芒一般從石碑之中透出。
儒衫中年望了一眼,就只覺眼仁生疼,通體刺痛,就好像是身體被那詩意化生而成的劍,刺穿了千百次。
尤其是他的元神,一陣劇痛難當。讓儒衫中年本能的就手撫著頭,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是?”此刻這石碑周圍在圍觀的眾多客人,都紛紛面現錯愕之意,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位‘原知縣’。
“怎么回事?”
“怎么這浩氣的顏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