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他,正在嘗試催化魔麒麟體內的那些金色絲線。
李軒借助文山印灌注過去的元神力量,正在使那些金色絲線快速滋生,持續的在魔麒麟的體內各處蔓延伸展。
這已經不是李軒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之前在神器山等待的幾天,李軒就在做這種類似于‘催熟’的活計。
隨著這套類似于人體經絡,又像是一條法陣的紋路逐漸完整,李軒感覺到這頭魔麒麟的體質正在逐漸強化,失去妖丹的缺陷,也漸漸被彌補。
除此之外,李軒還能夠感覺到這頭神獸與他越來越親近,那就像是護駕靈寵牛郎給他的感覺。
李軒已經能夠感知到魔麒麟體內的一切,這甚至讓他生出了一種感覺,他認為自己現在哪怕不用‘控心神契’,也能夠命令魔麒麟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從魔麒麟身上收回文山印,李軒有預感,對方的目的還是沖著這枚理學的鎮教神器而來。
他針對太后與太子的反擊,文山印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所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李軒可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
而李軒唯一盡快收回文山印的方法,就是促使這轉化的過程盡快完成。
雖然李軒不明白文山印器靈,在魔麒麟體內培育這些金色絲線的目的是什么。可他知道,魔麒麟的‘轉化’過程,最好是不要中斷。
就像是之前他所猜測的,這是對他自己,對魔麒麟,對文山印的器靈都大有好處的事情。
魔麒麟距離這轉化的最后一步,其實也只有咫尺之遙。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李軒估計只需半日功夫,就可完成最后的部分。
所以他將身邊一心想與他聊天說話的孫初蕓都置之不理,專心入定,一心一意將神識之力灌注于文山印中。
不過到了午時,李軒就不得不蘇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站立在鐵制的柵欄之外。
李軒凝神看了一眼,然后就微微一哂:“衍圣公?”
孫初蕓也蹙著柳眉,當日在國子監,她見過這位衍圣公的丑態,對這位圣人的后裔極其不喜。
“正是孔某。”孔修德背負著手,在牢門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許久不見了,靖安伯。果然世事難料,沒想到你我再次相見,靖安伯大人卻已在囹圄之中。”
李軒不禁唇角一抽:“說話注意點,本官可還沒被定罪。”
他手按著碧血雷雀刀,忍著一刀劈過去的沖動,心想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阿貓阿狗都來看他的笑話了。
“那也是身有嫌疑的,據我所知,如今都察院那邊查出幾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你與你的部屬羅煙。”
孔修德一聲冷笑道:“刑部尚書俞士悅倒是奉了天子之命,極力想要為你脫罪,卻至今都無能為力。你已罪證確鑿,難逃牢獄之災。”
他說到這里背負著手,冷眼掃望著李軒上下:“閑話少說,將你的文山印拿出來。你一個犯罪之人,還有何資格執掌文山印?將此印交出,我可留你一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