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聞言失笑:“先不說我還沒定罪,即便真被定罪了,如何就不能執掌文山印了?之前我就說過,衍圣公要從我手里奪取此印,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取得虞子的許可,二是用你的浩氣將我壓服,從我的手里搶奪。”
此時他的眼中,竟現著一絲期待之意:“我其實很奇怪,衍圣公你明明文心已毀,究竟是怎么恢復過來的?就不知衍圣公是否愿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看究竟?”
“冥頑不靈!”
‘衍圣公’孔修德的臉色一青,最后他卻是哂然一笑:“也由得你,希望靖安伯你別后悔。”
他袍袖一拂,直接走到了牢門口處。此處會昌伯孫繼宗,還有一位凌空御劍,腳不著地的少年正等到他。
在兩人的身后,則是一位穿著青色官袍的大理寺司直,以及包括獄丞在內的一眾獄卒。
“衍圣公又何需與他廢話?”
孫繼宗有些不解的看著走過來的孔修德:“直接動手就是。”
“我是因進來之后感應有異。”
衍圣公孔修德微微皺眉:“我沒感應到文山印,此物不在他的身上。”
他對面的兩人,此時都不禁神色微凝。
“其實也無所謂了!”
孔修德又嘿然一笑:“只需了結此子的性命,文山印在不在他的身上有什么緊要?以你們金闕天宮之能,難道還拿不回來?”
御劍少年聞言微一頷首,他的眼中閃現著猩紅之意:“的確如此!”
“那就開始吧!”
會昌伯孫繼宗邁步往前,來到了李軒的牢門之前,他看著陪伴在李軒身側的孫初蕓,不禁唇角一抽。
此時那位大理寺司直,也來到孫繼宗的身側,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牢房內。
“孫初蕓何在?刑部俞尚書要找你問話,出來吧!”
孫初蕓本能的就感覺不對:“我才不出去,你說俞大人提審我,可有公文憑據?”
孫繼宗的臉色更加的沉冷,兩眼似如冰刀:“孽障,還不給我滾出來?”
孫初蕓卻毫不在乎的偏開頭,可她身側的李軒,卻發出一聲輕笑:“拜托你出去吧,孫姑娘,你父親意欲對我行殺伐之事,此時有你在,我反倒是放心不下,擔憂腹背生患。”
孫初蕓的嬌軀一顫,不能置信的看了李軒一眼。
可在李軒的臉上,她卻只看到如鋼鐵巖石般的冷漠。孫初蕓不由雙拳緊握,將指甲深深扣入肉內,這才控住了眼角的淚珠,臉色蒼白的走出了牢門。
“你倒還算個人物。”孫繼宗滿意的一笑,他也看出來李軒是想把自己的女兒給逼走。
只是隨后他神色森冷道:“為你這一句,日后太子登基,我會給你們誠意伯府留個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