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則笑看著虞祁鏞:“我聽說襄王府每年都給大隆善佑護國寺供奉一萬兩銀錢香火?還在寺里面供養了一尊菩薩?”
襄王世子虞祁鏞一怔,然后苦笑道:“那是孤的母妃所為,她是護國寺的虔誠信徒。”
李軒就點了點頭:“最近大理寺的人查到證據,大隆善佑護國寺的一些僧人,與一些女香客有了茍且之事,甚至穢亂眾多信徒的后宅女眷。相信這消息不久之后,就會廣為人知。”
“啊!”襄王世子虞祁鏞不由吃了一驚,面色發白。
他心想如果大隆善佑護國寺真發生這種事,那么他母親的清名都會被連累。
這甚至會影響到他自身。
虞祁鏞有些懷疑李軒這是血口噴人,栽贓陷害,可又沒法確定。
且以李軒如今掌握的力量,他要說大隆善佑護國寺的僧人行穢亂之舉,他們哪里還能洗得清?
且這樁事,他找人去大理寺問問就知道了。
“多謝冠軍侯提醒,此事孤回府就做處置。”
虞祁鏞隨后又眼現異澤,試探著問:“不知冠軍侯對近日朝中所謂‘藩王入繼’一事,是如何看的?”
李軒就面色一滯,然后神色淡淡的放下茶盞:“還能怎么看?此事只能由天子決斷。末將取的是天子俸祿,唯知奉天子之命行事。”
虞祁鏞聞言,就不禁若有所思。
而此時就在距離登云樓五十丈處,唯真大師走上了停在這里的一輛馬車。
車內只坐著一人,正是他的師弟唯性大師。這位的身形相貌卻是枯瘦如柴,脖頸上掛著一串碩大如拳,骷髏形狀的佛珠。
“師兄沒能說通么?”唯性大師只看自己師兄的臉色,就知情況不妙:“那個豎子,還是欲與我‘大隆善佑護國寺’為敵?”
“那孽障的性情,狂狷之至!”唯真方丈一聲冷哼,眼中的怒火依然未能消退:“如今之計,只能與之魚死網破。我稍后就致信兩位伽藍上師,請他們出面處置。”
所謂‘伽藍上師’,也就是成就了‘伽藍’果位的高僧大德。
武修有天位六境,佛亦有六大果位——伽藍,羅漢,金剛,菩薩,佛,佛祖。
伽藍上師,也就相當于武修的小天位。
唯性大師就微一頷首:“此人性情,類同于魔,確需降服不可。”
可于此同時,唯性大師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憂色。
能夠成為六道司的元老,都不是消息閉塞之輩。
那位冠軍侯雖然只是七重樓境的修為,可其人本身的戰力,卻已壓過了許多第四門。
圍繞在其身周的勢力,也是極其的強大。他與羅煙合璧的‘天擊地和陽陽神刀’就已非常可怕,此外還有好幾名天位都與此子同氣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