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甫元機,她說皇甫玄機罪該萬死,該任由朝廷處置。”那女官搖著頭:“不過請看在故河間王與故定興王的份上,放皇甫元機出獄。她還帶來這些勛貴女眷,一起求情。”
此時這女官語聲一頓,含著幾分遲疑道:“她們言辭之間,對殿下您多有指斥與誹謗。”
李軒毫不覺意外,也就在他欲踏入院內的時候,就聽里面虞紅裳聲音柔柔弱弱道:“諸位夫人,汾陽郡王乃是父皇親自指定的托孤之人,本宮自當信之無疑。
且郡王殿下乃是理學護法,浩氣琉璃,是當世第一等的正人君子。他絕不會無中生有,做誣陷栽贓之事,所以諸位大可放心,只需你們家的男人確實沒有參與叛亂,真是清白之身,那一定不會有事情的,盡管安心在家等著就可。”
她的答復,顯然沒法令這些女眷們滿意。
可就在這些女人哭嚎哭鬧前,虞紅裳就又語含冷意道:“諸位如果認為汾陽郡王處置不公,冤枉了人,大可以去尋刑部尚書俞士悅申述,何需來尋本宮?來人,送諸位夫人出去吧。”
此時院子里面忽然響起了嬰兒的哇哇大哭,虞紅裳的身邊更有一位女官怒聲訓斥:“諸位夫人!天子薨逝,監國長公主傷心欲絕。可如今她不但得為父皇守靈,還得照顧嗣皇帝,療養內傷。
公主正值心力交瘁之際,陛下更是在襁褓當中受不得驚擾,你們還要在這里胡攪蠻纏,究竟意欲何為?是不是還想要謀朝篡位?”
里面的那些女眷就再無話可說,不得不從院中告退。
她們望見從門外走進來的李軒,不禁都面色微白,面現驚懼畏縮之意
唯獨那河間王妃鎮定自如,面無表情的朝李軒看了過去。
李軒則毫不在意,掃了她們一眼,就直接走入到這院里面的廳堂里面。
虞紅裳就在堂中坐著,懷里抱著嗣皇帝虞祐巃。
這小孩還是在哇哇大哭,怎么哄都哄不住。
李軒走過去凝神看了一眼,心中就滋生怪異之感。他還是莫名的感覺這孩子與他很親近,很投緣。
“陛下今日中氣甚足啊,他這應該是餓了吧?你找奶娘給他喂點奶。”
“才剛喂過!可能被那些女人嚇到了,”虞紅裳搖著頭,目中流露出一抹怒意。
她見李軒一臉的好奇之色,頓時心中微動,把虞祐巃直接往李軒懷里遞過去:“你抱他試試。”
說來奇怪,李軒才剛接手過來,這小孩就沒再哭了。
他含著手指,眨巴著大眼睛看李軒。
李軒見狀一樂,一把將虞祐巃舉起在身前;“有意思,看來這孩子真與我投緣。”
他的語聲才落,就發現不對勁。小虞祐巃的胯下驀然涌出了一股濕熱之汽,一瞬間就褲襠弄濕了。
此時正值盛夏,虞紅裳沒在小孩身上包裹太多東西,這小家伙又腎氣十足,尿水居然還濺射了出來,直往李軒灑過去。
李軒見狀不由冷笑,心想敢在老子頭頂撒尿的人還沒有出生!
他的一身罡元本能的反應,開始防御尿水。可隨后又感覺不對,這尿水被他一身罡氣反射回去,那力道是要死人的,這小家伙可承受不住。
于是李軒又瞬時將體外罡力撤走,可那尿水已經激射過來,灑了他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