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公子砸的干凈點兒!”
“我就喜歡聽東西落在地上,撞得粉碎的聲音!”
“聽起來,那叫一個漂亮!一個舒爽!”
隨著有點兒造作的聲音響起,一位身披白狐裘的俊美公子走了進來。
公子翩翩,如玉年華。
甫一進來,眉目間的風華,就猶如山間皚皚白雪,令人眼前一亮。
但隨后壯漢猛砸棺材鋪,讓張福財驚醒,心中怒不可遏,厲聲呵斥。
“住手!”
看著灑落在地的棺材、香燭,他心如刀割,騰騰幾步,走到壯漢面前。
見自己平視只能見到對方發達到幾乎要爆炸的胸肌,心中更怒,覺得這群惡客,是故意在身高上藐視自己。
誰不想要個挺拔身姿!
誰不想秀個魁梧有力!
身高腿長大胸肌!
蜂腰熊背麒麟臂!
鄙視誰呢!
埋汰誰呢!
誰年輕的時候還不是個……美男子!
你們現在年輕、囂張,在歲月這把殺豬刀下,將來指不定還不如自己!
張福財心中憤恨,被勾起往事,腦補太多,看面前一黑一白,一壯一瘦兩個青年更不順眼。
哪怕是剛才令他驚艷的如玉公子,也成了勾人的妖艷賤貨。
梗脖,仰頭,怒視壯漢,矮肥圓的身材此刻竟然迸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誰給你們的勇氣,竟然敢砸這里!你們來之前,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兒究竟是誰的地盤,敢在這里放肆,真是作死!”
“胖子我見多了!像你這種大言不慚的胖子,本公子還是頭一次見!勇氣?我梁永棋從來不缺!”
狐裘公子冷笑,五官顯得更為俊美,仿佛萬丈山壁間恣意生長的雪蓮花,美的驚人,傲得刺骨。
張福財心神恍惚,隨后反應過來,沒想到他竟然看癡了一個男人,心中更加怒不可遏。
“胖子怎么了!胖子吃你家米,喝你家水了,花你家銅板了!沒見過,說明了頭發長,見識短!”
“阿三!不用顧忌,放開手腳,給本公子用力砸!”
梁永棋臉黑,“矮胖子,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那你知不知道,老子又是什么人!”
“本公子倒是有點兒好奇,這小小一個古鎮,竟然還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老子昨晚剛力挽狂瀾,與一頭金甲尸王鏖戰一夜,挽救整個鎮子于水火之中,本來我大隱于世,深藏功與名,不想世人知道,沒想到,今天你們兩個兔崽子,就這樣對待老子,真是讓我感到心寒,為昨夜奮力拼殺的自己不值!”
張福財捂著心口,痛心疾首,還拼命擠了幾滴眼淚。
看著張福財浮夸做作的表演,梁永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真龍隱溪流,高人藏鬧市。沒想到,我今日有幸,竟然遇到了隱世高人。
今日,是我冒犯了前輩,不知在下該如何做,才能取得前輩諒解?”
張福財昂頭挺胸,裝模作樣的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故作姿態,“算你小子識相!否則,惹得老夫發火,手指輕輕一動,你與這鐵塔似的黑小子,都要頃刻間化為飛灰,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看你誠心誠意,老夫也不跟你這小輩多計較,便把這鋪子收拾歸整,該賠的照價賠償便是!”
張福財覺得自己很公道,看在這小子上道,眼神也還不錯的份上,沒有獅子大開口,換了老王在這里,今天這兩個人非得光著出去不可。
“還真以為你胡亂吹噓幾句,本公子就會相信!愚不可及!”
梁永棋突然變臉,張福財淬不及防,當場呆愣,“本公子不過是看你可笑,故意陪你玩玩,沒想到,你還真敢順桿上爬,好大的臉!在你沒徹底惹怒本公子前,立刻滾蛋,否則,本公子不介意讓你化為飛灰,先走一步!“
“嘿!我這暴脾氣!”
張福財吃軟不吃硬,除了屈服于自家婆娘,佩服道君外,這輩子他還沒在怕過誰。
“小子!你得罪老夫不要緊,我大人大量,不跟你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可這鋪子可不是老夫的地盤,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聽老夫一句話,乖乖認罪,你還有橫著出去的機會。”
“我梁永棋可不是嚇大的!”
梁永棋冷笑,覺得眼前的矮胖子色厲內荏,上前一步,姿態囂張,“我倒要看看,這鋪子主人究竟有多大來頭,就是砸了,也是本公子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