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知道,目前這個場面是無論如何拿不下曲非煙的來,不如裝作胸懷寬廣,大度不較。
余滄海俯下身子,去看那兩個青城派弟子,暗運內功助他們解開穴道,問道:“你們是受何人所害?”
其中一名青城派弟子道:“我......我們沒看清楚......敵人的樣子。”
這笑話鬧得不小,劉正風及時又出來打了圓場,說道:“如今也是風雨時節,還是請諸位先回內堂暫坐。這等陰險之事,不登大雅,只作兒戲,想必眾位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這番話說得堂正,倒惹得旁人一通喝彩。
隨即,劉正風、余滄海、定逸師太、何三七等人,連同李不負在內,又被請回內堂,而定逸師太又囑托儀琳照顧曲非煙,讓她留在外面。
李不負走在最后,本還想問問曲非煙的來歷,但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已拉著儀琳出門去了。
回到內堂。
天門道人依然坐在椅上,問道:“怎樣?”
劉正風答道:“有人故弄玄虛,不值一提。”
待眾人落座,他起身行到中間,說道:“在下金盆洗手,邀得眾位前來,實在使蓬蓽生輝,感激不盡。”
劉正風一覽眾人,又道:“江湖上近來出了些年輕厲害的英杰才俊,我也不知,倒是失了禮數,只望諸位不要笑話。”
旁邊其中一位喚作聞先生的人道:“江湖上的青年才俊近年來已不多,有‘不是劍客’這樣的少俠出現本是好事,正風兄何須自責?”
聞先生名聲不小,為人最是剛正,他這般一說,李不負的江湖身份也算是正式被認下了。
劉正風對著他一施禮,道:“多謝聞先生。”
“金盆洗手會定在明日,眾位提前趕到,令劉某好生感激。”他環顧一周,道:“我自問人微望輕,少林武當二大派自是不會前來的了,而咱們五岳劍派中已來了四家,只有嵩山派的師兄們沒到.....他們是在路上遇上麻煩了么?”
定逸師太道:“嵩山派的左師兄身任五岳劍派聯盟盟主,事務繁多,抽身不得,來得也許就要慢些吧。”
劉正風道:“師太言重。我可不敢奢望左盟主親身前來,只遣個二三弟子捧場,我已十分感謝了。”
眾人說著,門外忽然有恒山派的弟子求見。
那恒山派弟子走進門來,竟說:儀琳跟著曲非煙一出門,便不見了,一位恒山派弟子跟去,到了一處叫群玉院的地方,卻被田伯光打了回來。
劉正風聞言大驚,立即站起,趕緊召集起劉府門人,打算往群玉院去。
而后又有一名青城派弟子前來,說一位師兄也跟蹤曲非煙去,結果被田伯光殺了,余滄海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于是廳中眾人一齊往外走出,都趕往群玉院去。大廳中的一干人等也有許多隨著去看熱鬧。
劉正風所召集來的兩名親傳弟子,一是向大年,一是米為義,在大廳中安撫好眾賓客后,也組織人手,緊跟而去。
一片忙亂之中,李不負忽然瞧見米為義在其中呼喝,組織劉府弟子,于是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米為義也看見李不負,笑道:“老兄原來是你,我剛才可聽見里面動靜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和青城松風觀的余觀主打成平手,那可厲害的緊了。”
李不負笑了笑,道:“余觀主門下的弟子欺人太甚罷了。”
米為義嘆道:“唉,真是多事之秋,但愿師父的金盆洗手大會不要出什么亂子才好。”
李不負道:“誰敢來砸衡山派的場子?縱是生出一些混亂,但有這么多人,總能應付得過來的。”
“實在不行時,我也能幫上一二。定助你師父完成金盆洗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