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閣子,酒菜上來,折彥質讓小廝出去。舉起酒杯,與范圭一飲而盡。道“明天我就要離開洛陽,動身回行在了。府州的事情,以后就靠官人和十三叔了。”
范圭道“這些日子,哥哥有沒有向王宣撫提起我們”
折彥質嘆了口氣。道“提了。宣撫說,對于大宋,府州是降將,罪無可恕。十三叔想反正,當戴罪立功,才有可能。這種事情,我哪能做得了主呢我走之后,你也盡快回府州,問一問十三叔的意見。”
范圭怒道“當年開封城破,二圣北狩,連陜西都丟了。婁宿又抓住了大哥,經略不降又能怎么樣”
折彥質道“我也是這么說的。可宣撫說,十三叔降金軍后,幫著金軍攻城略地,怎么能夠就此算了呢現在宣撫的副手,是當年知陜州的李彥仙,他怎么能忘記當年十三叔攻陜州”
范圭臉色鐵黑。過了一會,才道“難道王宵獵就這么有把握能擊敗金軍,收復河東”
折彥質點頭“這些日子我在洛陽城,看了王宣撫的軍隊,才知道他的底氣從什么地方來的。說實話,王宣撫的軍隊紀律嚴明,士氣高昂,絕非一般的軍隊可比。陜州大捷,絕非僥幸金朝縱然以傾國之兵守河東,也未必守住。這些話,你一定要說給十三叔聽王宣撫非其他人可比。收復河東,只怕會掘了我們折家的根”
見折彥質神情嚴肅,范圭點了點頭。
折彥質道“王宣撫軍中有火炮,金軍如何能擋在我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我此次回行在后,朝廷學會用炮。其他軍隊有了火炮之后,不再弱于金軍,能夠北上恢復中原。如若不然,只靠著王宣撫,結局只怕不妙。”
范圭忙道“哥哥的意思”
折彥質嘆了口氣“我們折家在府州數百年,手中有兵,地方有糧,哪個敢小看了就是朝廷,十三叔若說要反正回到大宋,也必然是滿朝文武稱贊。只有王宣撫,根本不在意府州的兵,一定要十三叔戴罪立功才可以。若是擁兵觀望,以后必然會找府州麻煩”
范圭倒吸一口冷氣。道“真的如此不是王宣撫的計策,要收伏經略”
折彥質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兄弟,讓我擔心的,就是王宣撫就是這么認為,沒有任何虛假。哎,我實話跟你說吧,王宣撫親口跟我說,以府州折家的兵力,還不夠格讓他用計策。如果十三叔不反正,到時大軍直接攻過去就是了。作為降將,十三叔敢反抗,滅了折家滿門別人又能說什么”
聽了這話,范圭不由渾身發抖。按王宵獵的說法,折可求自恃的數州之地,數萬之兵,根本就不放在王宵獵的眼里。大軍直接攻過去,根本就無視折家的反抗。
折彥質道“對于王宣撫來說,如何對待折家,涉及到如何看待降將,不是一家的事。有什么辦法呢當年十三叔投了金人,若不出兵作戰,金人如何信得過當年出兵了,王宣撫就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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