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席益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同是洛陽人,年齡又相差不多,而且都是官宦世家,席益與陳與義是舊相識。只是分別幾年,世事滄桑,兩人都變了很多。此次進洛陽城,席益再見陳與義,不由得有些感慨。
酒過三巡,酒意慢慢上來,大家說話慢慢沒了顧忌。
陳再道對席益道“自宣撫收復洛陽,年初胡翰林來了一次,現在參政又來,都說是拜謁皇陵。這幾年雖有屑小想盜掘皇陵,好在皇天庇佑,皇陵一切完好。莫非圣上不放心,一年要幾次派人前來”
席益有些酒意,看著王宵獵道“官家自是關心皇陵。不過,王宣撫總兵十余萬在外,也不讓人放心哪”
陳再道聽了,不由怒道“若非王宣撫,長江以北,還有幾州幾郡為朝廷所有沒有兵,打不過金人。有了兵,朝廷又不放心。參政,你要帶兵大將如何”
席益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但十幾萬大軍在外,朝廷不安心也是正常。”
陳與義急忙道“參政酒喝得有些多了,說出這種話來。”
席益一揮手“我喝得多了,難道話不對嗎現在王宣撫手下十余萬眾,又有火炮神器在手,連金軍都忌憚朝廷兵少將寡,自然該擔心宣撫,你說是也不是”
王宵獵看著席益,緩緩地道“你問是與不是,我就不好回答了。如果君明臣賢,國富兵強,女真小族,哪里來的機會窺視中原現在這種情況,朝廷抵御不了金國大軍,只能由我們義軍勤王。我現在兵多將廣,真正對金人形成威脅了,你問我朝廷是不是該擔心我。參政,你腦子里裝著什么”
席益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王宵獵。過了好一會,酒意上涌,不由問道“宣撫兵強,朝廷詔命不達,朝廷自然擔心你造反宣撫,你能不能告訴我,手下有重兵,你會不會窺伺皇位”
王宵獵看著席益,不由笑了起來。道“參政,中國歷史有數千年之久。縱覽史書,可見有明君要擔心手下大將會不會造反你們擔心這個,是不是擔心現在官家看著不像明君”
席益愣了一下。道“宣撫,你是笑話我沒讀過書不管是昏君、明君,大將統兵在外,誰不擔心”
王宵獵道“那就沒有辦法了。要打仗,只能皇帝御駕親征,不然誰敢領軍呢”
席益嘆了口氣“不是我對宣撫有什么看法,而是現在,朝中人人擔心哪。宣撫的大軍,若對付金人自然是天下之福,可若是要調頭對內,怎么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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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席益重重嘆了一口氣,有些茫然。
王宵獵道“我常常問屬下的將領、官員一句話,你屬于權力,還是權力屬于你坦白講,我們做官的人,當然屬于權力,是權力的一部分,而不是權力屬于我們。你問我有沒有反意,我應該怎么回答你怎么回答,你都不會滿意的。說沒有反意,難道你們就信了周世宗可曾有什么對不起太祖太祖也沒有想過要反周世宗。可幼子登基,還是黃袍加身,才有了我們大宋。所以呢,參政問我,本來就沒有什何意義。只是喝多了,這句話憋得太久,忍不住問一問罷了。難道想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