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員外笑道:“天下間哪一個不愛賭不過我們雖然不是十分有錢的人家,一天不到一貫錢,實在沒有興致。”待
孟迅嘆了一口氣:“官家就是這么定的,又能奈何賭得多了,就算是真賭錢,犯了賭禁。”
“唉,這官府也是混蛋要禁就徹底禁掉,不禁就放開,愛賭多少隨賭客的心意。似現在這般,說是不禁,又處處都是規矩,就不能讓賭客好好玩嗎”
程員外連連搖頭,大口吃著涮好的羊肉。
孟迅見時機已經到了,小聲道:“兩位員外若想玩得盡興,我倒有個法子。不過,這終究是犯法的事情,就怕你們的嘴不嚴。說出去了,到時惹來禍端。”
程員外笑道:“我們兄弟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怎么會隨便亂說”
孟迅左右看看,湊上前去,小聲道:“不瞞二位,我認識一位陶員外,專門設賭。在他那里,想賭多大都隨賭客心意。只要拿得出錢來,都可以賭。”
一邊悶頭不說話的孫平眼睛一亮。道:“有這種好地方哥哥帶我們去”待
孟迅道:“這種地方可不許有外人知道,必須有保人才行。”
孫平笑道:“哥哥不就是現成的保人”
孟迅笑了笑,想了一會道:“我做你們的保人不是不行,擔些干系罷了。你們有多少賭本”
孫平抬頭看看程慶,道:“一兩千貫還是有的。”
孟迅道:“一兩千貫也足夠了。雖然在那種地方不能算多,也不少了。好,此事我回去準備一下,你們等我的好消息。陶員外的地方經常換,先問過他才知道。”
孫平道:“員外快快去問不瞞你說,適才你一提起,我這心里啊,就跟貓抓一下,實在是想得緊了”
孟迅點了點頭。端起一杯酒喝了,通過杯子上沿看著兩位員外,心里暗笑。待
待得酒足飯飽之后,孟迅會了賬,幾個人離開了玉樓春。
程慶和孫平回到客棧后,要了一壺濃茶喝著閑聊。
孫平道:“這個孟員外看起獐頭鼠目,看起來不像個好人。他說的賭局,只怕不是什么好去處。”
程慶笑道:“洛陽偌大的城池,必然有私自設賭的人,只是我們不知道關節進不去罷了。這個孟員外想來是有門路的,今日巴巴的請我們,就是到他熟悉的賭場去。”
孫平道:“他有什么好處只是請我們到他的賭場去,問一問就好了。”
程慶笑著連連搖頭:“兄弟想什么他又不是設賭的人,能得到什么好處依我看,當是有人跟他聯合設局,騙賭客的錢。這種騙局,隨處可見”
孫平道:“既然如此,我們還去么”待
程慶嘆了口氣:“本不該去的。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去啊誰想到孟官人胃口這么大,我們帶的錢不夠,只能去這種地方賺點錢回來了。再說,兄弟對自己的賭術不放心嗎”
孫平聽了笑道:“只要我伸出手,天下間無人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