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獵仔細問了金軍在洛陽的間諜體系,有些失望。
金人的間諜并沒有形成體系,而是只有李本玉和張原兩個人。美其名曰知道的人越少,則越安全。如果在洛陽收集到重要情報,則由張原返回金國稟報。
一切問得明白,王宵獵對汪若海說道“金人探聽情報,也太粗糙了些。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時間長了,李本玉也很可能暴露。沒人掩護,李本玉報回去的情報,怎么會正確呢”
汪若海道“金人在江南就是這樣的,也不必驚奇。只是朝廷不敢與金人鬧翻,縱然知道了是金人細作,也不敢怎么樣他們。換到我們這里,當然也只能如此。”
王宵獵搖頭。對張原道“你先回去,就當沒有事情發生。過幾天,張均返回洛陽,有事我們再說。”
張原千恩萬謝。走到門口,轉身又問道“敢問宣相,我的事情不會影響我兒的仕途吧”
王宵獵聽了笑道“你若是為你兒子仕途著想,就真心實意為我們做事。若是還想藏著掖著,就很難說了。”
張原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離去了。
看著張原離去的背影,王宵獵對汪若海道“要讓此人死心塌地為我們做事,還是少不了張均。命令石州,張均飛馬趕回洛陽,見一見他這個老爹。等他回來,我們再安排如何應對。”
汪若海答應。
端午節過后沒有幾天,賀絪從新安回來復命。曹玉萍為官失察,而且胡亂施政,被調往河東,降為縣令。主簿和縣尉調往廣西,階官各降一級。莫員外則是跋扈鄉里,徒三年。
王宵獵看過了處理結果,沉默一會,道“曹玉萍不只是為官失察,莫員外就是他縱然的結果。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實證,也只能如此了。對了,莫員外應該有多件命案在身,怎么只徒三年”
賀絪道“這個莫員外真是人才。有多件命案,只是懷疑莫員外所為,但沒有實證。我們在新安縣查的時候,凡是查出來的,都說是自己所為,與莫員外無關。沒有查出來的,還有什么好說的判他徒三年,只是跋扈鄉里,和與人吵架這種小事,連打架都沒有。”
王宵獵不由皺起眉頭“他犯這么多事,就一點把柄抓不住”
賀絪搖頭“一點把柄都沒有。”
一個地方土豪,當然有許多手下。但是土豪的勢力再大,被官府拿住,別人也就不怕他們了。按常理來說,此時周圍的人應該落井下石,怎么還會替他擔責任像莫員外這樣,確實不是正常人。
想了許久,王宵獵道“城南正在建城,莫員外送到那里服徒刑吧。順便告訴張棣,讓他在新安縣多呆些日子,把莫員外的故事都寫出來。抓不住他的一點把柄,這算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