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聽了不由愣住。過了好一會才道:“風箏放上天是一回事,人飛上天又是另一回事。”
王宵獵道:“或許有一天,就本來就是一回事呢?我們不能把話說死了,認為就是做不到。我的腦子啊,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什么都想得出來。初想出來的時候,都覺得是奇思妙想。等到了有一天,不定就變成了稀松平常。”
牛皋住口不語。看看眾人,只好自己在那里迷惑。
王宵獵道:“我說了這么多,就是一個意思。治理國家,選官員,不能被各種說法限制住。治理百姓其實非常地簡單,就是讓百姓過得越來越好,不要有什么煩心事。而不是說這個人是大儒,那個人是有道高僧,諸如此類,選進官府里來。而是每個官員,有一個標準。做這個官,要有什么能力,需要做什么事情。做了這個官,什么事情不能夠做,什么事情必須做。如果做不到,有什么懲罰。如果做得到,有什么獎勵。做了這個官,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有什么樣的福利。”
陳與義道:“鎮撫,選官員無非是選賢與任能。我們讀書人讀圣賢書,本就是要為君子,入朝則做賢臣。若如你所說,豈不是跟商人請人一般!”
王宵獵搖了搖頭:“許多時候,朝廷里選官員,還不如商人請人呢。當然,我們的官員,不只是這樣的要求。這只是最低的要求,官員必須做到。朝廷里的官員,還有庶官和侍從之分呢。更高的要求,對應的是其他等級。”
說到這里,王宵獵想了想,道:“這以說吧,這些官員,就如同一件一件衣服。做了官,就如穿上了這件衣服,有官的權力,享受官的待遇。脫了衣服,便就是尋常百姓。官員的權力待遇,便就在那件公服上。什么微服私訪,體察民情,我是不提倡的。穿著公服,這些內容也要了解。說明白一點,這些官員只是因為穿著公服,所以他們是官員。而不是因為是這個人所以是官員。”
陳與義聽了,不由皺起眉頭。
王宵獵道:“官員是因為做這個職位,穿著官服。除此之外,還有道德高尚之人,清選之士,那就是另一個系統,如朝廷之貼職。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陳與義看看陳求道,說道:“有些明白,但有些地方又有些不明白。”
王宵獵道:“我說的簡單一點。所謂官員,是官府認為哪些事情需要官管,需要做什么事情,選出合適的人來穿那件官服。官府看的是官員和吏員的能力,官員和吏員事情做好了得到較高的待遇。選賢與任能來說,就是任能。還有道德之士,就是選賢,是另一個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