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急,
萬馬戰猶酣。
山,
刺破青天鍔未殘。
天欲墮,
賴以柱其間。
很快,許恒川操控舟船按下云頭,貼著密林上空飛行。
又飛了良久,許恒川面現詫異之色,自語道:“此地為什么如此安靜,按說經過的幾處礦區應該有人在開采啊?莫非有什么變故?”
壓下心頭疑問,許恒川加速趕往蔣氏家族所在地蔣家堡。
沒一會兒,他們降落在蔣家堡大門前。
蔣家堡不是依山勢而建,而是在山坳里挨著山腳的平地上的一大片宅院群落。
此時天色漸暗,蔣家大門口和前面的空場上空無一人,只正門上八盞氣死風燈在微風中搖曳,加上落地前看到的宅院里也是暗黑一片,里外里透著股子壓抑中還帶著些詭異的氣氛。
華瀾庭在心里暗自戒備,曹家澍上前拍打門環叫門。
敲了沒幾下就有人開門出來,看裝束是兩名普通看門弟子,三人見有人應門,心頭疑慮稍減。
兩人詢問他們的身份和來由,曹家澍報了名號后,兩名弟子的表現也符合常例,恭謹中帶著吃驚,其中一人飛奔進去通報。
這次卻是等了很長時間,期間曹家澍問為什么堡里堡外如此冷清,留下的那名蔣家弟子答說族中近日一直在集中所有族人演練一門陣法,所以顯得清凈,再具體的情況他還沒有資格了解。
就在許恒川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終于有人出來了,人還未到,笑聲已到:“我道是誰,原來是許執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告罪告罪。”
許恒川一看,來人認識,曾有過一面之緣,是蔣家當代家主蔣甯的弟弟蔣畬,是蔣家的二老祖。
蔣畬將三人迎了進去,帶往中庭會客大廳,沿路上已經亮起了燈火,蔣畬狀甚熱情,途中不斷和許恒川敘舊套著近乎。
到了客堂,分賓主落坐,蔣畬著人上了茶,華瀾庭卻從火燭油煙和靄靄茶香中捕捉到了一絲淡淡的奇怪味道。
許恒川首先問到:“貴家主可在?我從門中專程趕來,實是有要事相詢。”
蔣畬打個哈哈答到:“在在,家兄并未外出,只是許執事來的不巧,他近日正在帶領族人完善一門祖傳的護堡陣法,現在正處在關鍵時刻,所以未能親自出來招待貴客,他讓我代為致歉。”
“不過,許執事也不必著急,明日午時家兄即可出關,所以還請三位在堡里小住一晚,有什么事再行商議不遲。”
許恒川略一皺眉,說道:“事情不小,也很急迫,怕動用緊急傳音陣法說不清楚,不然我也不必親自走上這一趟了,蔣兄你看是不是請你們家主臨時出來談一談。”
蔣畬面顯難色,搓手說道:“不是我們蔣家不給上宗面子,實在是陣法此際離不了家兄的主持,否則前功盡棄,還請許執事體諒一二,左右也就是一天不到的事,您看可好?”